,咱們現在來理智地分析一下情況好了。”無面者說道,“我的條件是你們停在這裡,和我們正面戰鬥,當然,這對你們而言是死路一條,所以我也可以簡單一點說,我的條件就是讓你們去死。”

“然後呢?”

“然後,我手中的籌碼,就是你最看重的師妹琉璃仙,不過你們死了,她一人也活不下來,而且就算我承諾放她一條生路,只怕你也信不過我。”

王陸哂笑:“這不是挺明白的嘛,你的所謂人質,根本毫無意義。”

無面者說道:“看起來的確是毫無意義,不過如果真是毫無意義,你又何必停車呢?何必停到現在都不敢發動呢?”

“……”王陸握在操縱桿上的手變得更加僵硬了。

“哈哈,深感糾結了嗎?”無面者笑道,“就算理智上明知這是死路一條,但感情上卻不能眼睜睜看著親愛的師妹去死。因為有再多的理由和理性,也壓不下你對師妹的親近和責任感對不對?所以糾結來糾結去,你心中明知道該做什麼,卻根本下不了手!可惜深層精神佔據短時間內只能進行一次,不然的話現在的你倒是一個上佳的佔據物件了。”

王陸默然不語,目光也從琉璃仙身上漸漸移開。

此時,他心中聽到了阿婭的聲音。

“……抱歉王陸,都是因為我才將你,將琉璃捲進這樣的事情裡,你們畢竟不是本地人,聖光教沒有理由對你們斬盡殺絕,所以我想還是由我來……”

對於阿婭的請求,王陸的回應只有一句話:“傻逼滾。”

“王陸!?”

“閉上你的嘴,乖乖在一邊看著,再多說一個字,別怪我拉黑你。”

阿婭愕然許久,終於還是默然切斷了元神傳音。

其實她也知道,就算她肯於犧牲自己,也未必能讓局面好看多少,更何況王陸絕不會接受她的犧牲,只是……如果不這麼做,還能怎麼辦?

漫長的沉默,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王陸的手依然搭在操控杆上,卻怎麼也推不下去。無面者饒有興趣地觀察著王陸的反應,順便也時不時用冰冷的目光警告著躍躍欲試的犬走椛、白詩璇。當然,手掌上的傷口並沒有處理,而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琉璃仙的身體已經呈現出不自然的蒼白,換作一般人恐怕早就昏迷乃至死亡了。

精神佔據就算還差了少許沒有完成,但他依然擁有者對琉璃仙生殺予奪的能力,其他人膽敢妄動,就是你死我活的下場。當然,真動起手來,幾人合力擊殺掉無面者的這一具化身並不難,而且擊殺之後還能甩脫包袱,輕裝上陣,可王陸會允許他們動手麼?

如果要動手,他自己就動手了,何必拖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阿婭的戰場直覺越發感到危險臨近——聖光教的戰車正以驚人的速度逼近過來——掌心也滲出汗水的時候。王陸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剛才你問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停車?”

無面者說道:“順便還想問問,你把手搭在操縱桿上這麼久,既然不敢推下去,為何又不肯放手呢?”

王陸說道:“因為放開手,我就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了。”

無面者忽然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麼:“什麼?”

王陸的笑容,一點一點恢復在臉上:“這輛戰車的內部是全封閉的,裝甲又不是透明的,所以內部艙室四周映出的外界景象,其實是經過了一道中轉。而這道中轉就掌握在我的手裡。你們想看到什麼,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行,而我從之前摸到操控杆到現在,給你們看的都是同一個景象——你不覺得戰車外的雲霧也太單調了些麼?”

無面者思考了一會兒:“但是戰車並沒有啟動,至少這一點你無法作偽。”

“沒錯,你處於戰車內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