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聲,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這嫂子啊,兄長雖是全力護她,但內宅之事繁瑣,府中當家的人還不是她兄長,是那個萬般看他們不順眼的父親,她這嫂子在府中的日子過得也是如履薄冰,萬事都不敢行差一步。

如說賴雲煙一年前對蘇明芙還只是期望,現在她對她這個嫂子是有七分敬愛的,蘇明芙不過是十七歲稚齡,就已生下了孩子,且還堅定地站了她兄長之後。

誰家家中有這麼個女人,那都是福及一生的事。

但願他們此生,誰也不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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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魏瑾泓回來,又進了賴雲煙的那小院子。

賴雲煙正在假寐,聽到丫環給他請安的聲音,還有他傳來的腳步聲,不得不坐了起來,轉頭對著門邊道,“魏大人,下次天色要是晚了,就別過來了,擾我安眠。”

“嗯。”魏瑾泓輕應了一聲,掀袍坐在了臥榻側對面的椅子上。

“又有何事?”魏瑾泓找她聊天這也聊得太頻繁了些,賴雲煙真是巴不得他趕緊去抱他的美嬌娘,少擾她的安寧。

“無事。”魏瑾泓略一思索,還是未把江鎮遠的事告知她。

“有事就說,”賴雲煙打了個哈欠,對魏瑾泓這人的尿性再明白不過,“您要是藏著匿著也無不妥,不過最好想想我知情後我是怎麼想的。”

“我聽聞江大人今日去了渥水。”

賴雲煙止了只打了半個的哈欠,緩緩回頭,朝魏瑾泓出聲的位置看去,“他去那作甚?”

“說是聽說那邊風光甚美。”

“還有呢?”

“不知。”

“是你不知還是不想說?”賴雲煙毫不客氣地道。

遇上他的事,她便變臉變得像三月的天,陰晴不定,魏瑾泓握拳,展開,伸縮了兩下,才淡淡地道,“確是不知,你可查探。”

賴雲煙想也不想地答,“最好如此,別忘了你跟我說過什麼。”

魏瑾泓沉默,過了一會,他啟嘴問道,“他要是娶了別的女子,你會如何?”

前世江鎮遠為她孤身一人,這世,他要是有了別的女子,她會如何處之?

“只要是個好的,管他娶的是誰,”賴雲煙眼睛動也不動地看向他,“魏大人,他前途之事,婚姻之事最好全都是天定,你可別在其中作什麼文章。”

“若不然?”魏瑾泓看著她揚高的下巴,無所謂地問道。

“若不然,魏大人就會再次明瞭一次什麼叫做婦人的心狠手辣。”他不是最恨她的翻臉無情嗎?他要是逼得她一點活路都沒有,她完全不介意再來一次。

“你不活了?不替你兄長活了?”

“我想活,也願意為我兄長活,”賴雲煙冷冷地道,“但我也願意為他死,魏大人,這對我來說沒哪個是不對的。”

他非要探她底限,那她也清楚明白地告訴他就是。

魏瑾泓聞言輕輕地翹起嘴角,無聲無息地微笑了起來,只是這時,他的眼裡全是冰冷的漠然。

“真乃情深意重,魏某受教了。”他溫笑道,轉過視線,盯著圓門邊靜靜輕飄的紗簾。

當年啊,她也願意為他死。

轉眼,她就願意為另一個人死了。

他還以為,當年江鎮遠死了,她沒有那麼傷心。

畢竟,他死後,她不也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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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鎮遠去了渥水,賴雲煙想了一夜,第二日還是拿了銀子出去請人辦事。

這些時日,她花了不少銀子,手頭餘銀已不多,珠寶她也不願意拿去花了,她舅舅那,還沒給他什麼具體好處之前,她也不想再多要,免得傷了情份。

所幸,之前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