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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祝伯昆聽了,當下氣得笑出了聲音。
第二日,後面在尋糧草的兵部收到訊息趕了過來,分了一半的人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頭,當日晚上紮營,岑南王軍也派了人趕了過來,自然也就沒有了魏家護衛的用武之地。
祝伯昆知道不對勁,但夷薩人與他們的衝突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前幾日剛剛與夷薩有衝突的時候,魏家也是有人混在其中,只是在真正出事那日,皆半全護在了昏迷不醒的主母身邊,這時指責魏家不擔事,也指責不了多少……
他狐疑這事情跟賴氏有關,但這懷疑根本說不出口,因賴氏一路都在病著,在衝突初始就已經病了,還未激烈時,她就已總是昏迷,那日她也是真吐了血。
說她通敵叛國更是不可能,她是魏家的族母,別說說她通敵,僅透露出這麼個意思,魏家就會與祝家決裂,而宣京那邊不會對魏家如何,到是隻會指責他祝伯昆的處事不當。
“我看她要昏迷多久!”祝伯昆當夜與師爺議過事,冷笑出聲道,直覺讓他根本不相信此事與賴氏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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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伯昆深疑賴雲煙,但這種懷疑在夷薩的大軍圍攻他們後蕩然無存,他已無暇把禍因猜到賴雲煙身上,因為事情鬧大了。
岑南王的人也掉頭回程,迎對戰事。
岑南王中有通夷薩語的譯官,經過幾天的談判,宣朝派了人與夷薩人回宣京,一行人被禁錮在了當地。
三月後,宣朝來了傳旨之人,皇帝在聖旨中把祝伯昆與魏瑾泓罵了個狗血淋頭。
宣京答應夷薩的金銀物什,也陸續抵達夷薩。
夷薩國大勝一筆。
為此,一行人在夷薩多耽誤了七個月,從初夏耽擱到了初冬,才得令可以前行。
而在這七個月中,昏迷不醒的魏夫人身體調養得當,百日咳也養好了,紅光臉面。
宣京繼續來旨罵祝魏兩家的族長,哪怕他們開拔大營那日,傳旨的人還讓他們跪了一夜。
次日大隊拔營,夷薩國那長得像熊的相爺帶著他們互薩國最英武不凡的將軍笑眯眯地看著肥羊們走遠,目送他們遠去。
魏家馬車內,魏家主母與魏家當家的下著棋,嘴邊笑意不停,哪怕急於趕路的馬車顛簸不已,也沒沖淡她的笑意。
一行人奉旨日夜不停離開夷薩,在這年深冬,他們到達了夷薩的邊陲小鎮——山月。
離開山月,他們就要進入連綿不斷的深山森林,而日夜兼程的趕路讓隊伍元氣大傷,個個疲憊不堪,恐難進入那野獸密佈的叢林。
魏,祝,兵部,岑南王四家齊齊商議過,在原地休整一月,過完年再走。
夷薩這個叫山月的地方吃食以肉類為主,當地山民不多,都是獵戶,且分散居住,沒有在夷薩國內被多人盯上的可能,且山林野獸居多,覓食方便。
在山月駐紮後,半生都在叢林中帶兵的羅英豪那邊傳話到賴雲煙這,讓賴家的護衛準備,過幾天跟著他的隊伍進山。
山月過去的烏山是最兇險的地方,賴雲煙也顧不得被人覷破實力,讓賴家三百的護衛全部現形,讓他們與岑南王軍進山勘察山勢。
兵部,祝家,魏家也派了跟在羅英豪的後面,祝伯昆為了佔據優勢,拿祝王妃去跟羅英豪談事,想多派人跟隨羅英豪進山打頭陣,但被羅英豪派了個小兵請了出去。
當夜,知道羅英豪那點小心思的祝伯昆跟師爺們議事時,拿賴氏說了幾句,底下師爺會意,就此說了不少齷齪話。
羅英豪隔日聽了探子的報信,磨了一天他的大刀。
在進山祭禮這天,在禮師拜過天地,眾先帝后,羅英豪回手一刀,一刀宰了祝伯昆身邊那個那夜笑得最大聲,話說得最多的師爺,對剎那就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