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笑而不語。

“此處地勢易守難攻,王爺可在此建立王府。”賴雲煙圈出山峰,指給了岑南王看。

“此處魏大人不知道?”

“不知。”賴雲煙搖搖頭。

岑南王接過了地圖,幾眼後,招來了師爺讓他過目。

“慧芳如何?”正事過後,賴雲煙問起了好友,她知道祝王妃與岑南王的幾個兒子都押在了皇帝那。

“還好。”岑南王淡淡一笑。

“王爺接後的打算是?”

“夫人認為呢?”岑南王戲謔一笑。

“王爺明軍一萬,暗兵一萬……”賴雲煙笑笑道,“皇上加上百官家將,三萬餘人。”

“夫人算得甚是清楚。”

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爾後,岑南王仿若感嘆地道了一句,“本王兒孫眾多,不得已為他們打算一番。”

“王爺有把握?”賴雲煙微笑問。

岑南王看著面前溫婉的婦人,世人道她驕縱,尤喜仗勢欺人,卻不知她狡炸如狐,最擅鑽研人心,又生性多疑,便是至親至愛之人,也難得她坦承。

“夫人慾要相助?”岑南王順著她的話往下講。

賴雲煙這次沒有與岑南王打太極,很乾脆地點了下頭。

“據我所知,夫人能用之人不多了吧?”岑南王看了看她身後跪坐著的賴小銀,思忖著賴家不知還有什麼驚人之舉。

“人是不多,但能成事即可,您說呢,王爺?”

岑南王頷首。

“那我等就投入王爺麾下了?”

岑南王沉吟不語,過了一會道,“魏賴兩家……”

他話未盡,賴雲煙便搖了頭,“這個,只能王爺去與他們談。”

她已是魏賴兩家的棄子,他們是何打算,她沒有絕對的把握。

“哦?”

“就如祝家,也得王爺親自去認定,是敵是友。”

“你們竟糟糕至此?”岑南王撫須,不無詫異。

“不,”賴雲煙笑著搖頭,“待他們欲要與我一道,他們便還是我的親人。”

是親是仇,從來都是利益說了算。

“他們要是與你一道,還是你的親人?”岑南王驚訝了一下。

“他們當我是,我就是。”賴雲煙勾起嘴角,“王爺弄錯了。”

主動權可不在這裡,所以不由她說了算。

“難為你想得開。”岑南王捏了捏拳頭,剛才的詫異掩了,恢復成了平常。

“王爺與魏大人的關係素來甚近,想來這時心中也是有了成算了。”

岑南王這時也不再與她藏掖,坦言道,“皇上早防著我這一手,你兒子孫子與你兄長兩個兒子都在他手,他們不敢。”

“是啊,他們不敢。”賴雲煙垂眼看著冒著煙的茶壺,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們不敢,她敢,所以他們便都讓她成孤家寡人了。

“要是本王成事了,他們便還是你的親人?”話到此時,岑南王也回味了過來。

賴雲煙抬頭微笑,迎上了岑南王看向她的憐憫眼神。

**

“奴婢曾聽您說過,只有那心寬之人才有餘力慈悲。”冬雨手上針往前輕輕一戳,挑破賴雲煙足下血泡。

賴雲煙半身椅在桌上拿筆繪圖,聞言漫不經心道,“你就當我心寬。”

冬雨抿嘴,捧著她的腳挑泡,她已哭到眼中無淚了。

主僕各忙各的事半晌,就聞一道腳步聲急急向洞中跑來,不一會,秋虹扶著洞口氣喘吁吁地道,“夫人,老爺來了。”

賴雲煙愣了一下,隨繼問,“到哪了?”

“第一個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