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是個路人甲而已,順手呢,給你們這群小菜鳥上一堂生動有趣的野外生存課程喲。”那位身著黑皮甲的女子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輕輕用手一撩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秀髮,身姿婀娜,盡顯嫵媚風情。只見她朱唇輕啟,嬌聲說道:“這日落國的野外難道就如此安全嗎?瞧瞧你們燃起的這熊熊火光,怕是相隔好幾裡地都能清晰瞧見呢。”

“快回答我!你究竟是什麼人?”薩爾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彷彿瞬間被點燃一般,開始沸騰燃燒起來。要知道,還從來沒有人膽敢以這般輕蔑又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語氣和一名狂暴戰士講話。儘管此時此刻的他,在眾多強大的狂暴戰士之中只能算是個微不足道的蠅量級存在,但也絕不允許有人對他如此無禮!哪怕眼前站著的是一位美若天仙、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薩爾緊緊握著手中的戰戟,一雙銅鈴大眼瞪得渾圓,怒火彷彿要從眼眶中噴湧而出。他全神貫注,嚴陣以待,已然做好了隨時投入戰鬥的準備。

面對薩爾的憤怒質問與凌厲氣勢,黑皮甲女子不以為意地輕輕搖了搖頭,甚至還俏皮地對著他做了個單眨眼的動作。剎那間,她那雙淺棕色的迷人瞳仁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一般,在漆黑的夜色中劃過一道耀眼光芒。緊接著,她悠然開口道:“哎呀呀,果然還是小屁孩兒啊,說變臉就變臉,真是經不起一點玩笑呢。”說完,她緩緩往後退去,一步一步面對三人,向著後方倒退而行。隨著她的身影逐漸遠離篝火所映照出的明亮區域,最終淹沒在不遠處一株大樹那宛如墨汁般濃郁深沉的黑暗陰影之中。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脆而急促的噠噠馬蹄聲響徹夜空,由近及遠傳了開去。這聲音起初尚有些清越單薄,但很快便變得愈發響亮震耳,彷彿正有一支鐵騎隊伍風馳電掣般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這什麼情況啊?”賽買提心中一驚,瞬間從地上一躍而起。他焦急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那些部下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現身。這些傢伙睡得未免也太死了吧!這裡可是野外,隨時可能會有危險降臨。

賽買提眉頭緊皺,暗自思忖道:“不要說是武士,就是三十多名牧民也不該啊?居然沒有一個能被驚醒,難道他們的警覺性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想到此處,他不禁感到一陣惱怒和擔憂。

“阿木!賽哈迪!”賽買提扯起嗓子,接連高喊了好幾個名字,但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周圍靜得讓人心裡發毛,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三人的呼吸聲。

一種不祥的預感如陰雲般漸漸籠罩住了他們,三人面面相覷,臉色煞白。他們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躍身朝不遠處武士們宿營的地方狂奔而去。

當他們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稍微鬆了口氣。阿木拄著那把沉重的鐵錘,斜靠著一棵樹,睡得正酣;不遠處的賽哈迪側臥在一塊大石頭上,同樣沉浸在夢鄉之中。再往前看,其他的武士們也是東倒西歪地躺在各自尋找到的、自認為儘可能舒適的地方,一個個都睡得無比香甜。

看到這一幕,賽買提總算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絃稍稍放鬆了一些,喃喃自語道:“還好……還好大家都沒事兒!”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耶利哥突然面色一沉,一臉凝重地說道:“等等!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你的這些手下睡覺時居然沒有人打呼嚕?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聽聞耶利哥的提醒,薩爾焦急地呼喊道,“阿木!”並走上前用力推了推阿木,那身體如同一根被隨意支在樹上、毫無生氣的破舊木頭般,伴隨著這一推動,阿木原本緊握著錘把的雙手突然鬆開了,他的身軀僵硬地直直倒向了地面,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眼前這一幕,讓薩爾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寒意從腳底湧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