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了一下,便點頭道:“我聽你們的,先送我師弟。”說完,在山腰處的林子裡,找到幾根長短合適的木棍兒,從腰帶上拽出了一小捆細繩,快速地把幾根木棍捆紮起來,做了一個擔架,張弛幫他把毛知文抬到擔架上,兩人一前一後抬起擔架,陳敬在旁相護,向谷底小心下去,兩隻紅毛狐狸趴在地上,看著蹲在陳敬肩膀上的老大,老大抬了抬一隻前爪,兩隻狐狸站起身,在山頂處看著他們。

山高林密,三個人費了一些時間和力氣才把擔架抬到停著越野車的小路上,丁振武把副駕放倒,張馳幫著他把毛知文放到副駕上躺好,丁振武看著師弟,又是一陣痛哭,張弛在他身旁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陳敬一直站在路邊,似乎在想著什麼,見張弛和丁振武安頓好了毛知文,便說道:“不對勁兒,姓烏的哥倆知道你師弟中了他們的屍毒,必死無疑,你師父一直沒和你聯絡,或者已經遇上不測,或者被困在哪裡,那哥倆起碼有一個會回來找你師弟的屍首練他們的邪術,這樣。你倆把他送去鎮上,讓省城派人來接,交接完之後,你們再過來,我先去那個山洞裡守著。”張弛和丁振武都有些猶豫,尤其是張弛,一臉的擔心,正要開口說話,陳敬說道:“放心,他們的屍毒奈何不了我們。”說著,指了指老大。

看著越野車往山下開去,陳敬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太陽已經西斜,天上也出現了一層烏雲。他跺了跺腳,對肩膀上的老大說道:“精神點兒,我帶你去找那兩隻狐狸玩兒。”老大咔的一聲,做了回應。隨後,老大蹲在老二身上,老二肩膀上馱著老大,向谷底快速奔去。

陳敬趕到山洞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山頂和山谷都已經陷入黑暗之中,空中卻開始飄起了清雪,開始如撒小米粒般一粒一粒打下來,不一會兒,小米粒就變成了蓬鬆的大米花,簌簌地透過樹木枝椏落在陳敬的頭上和身上。老大從他的身上一躍而下,跳到從山洞裡面出來迎接它的一隻紅毛狐狸身上,輕咔兩聲,兩隻狐狸便讓開了洞口,陳敬卻沒有直接進去,返身下到山坡上,薅了一抱乾草回來,從洞口扔進去,接著躍上洞頂,向四周打量。

洞口狹小,洞內卻寬敞,高度能容下一個人稍微彎腰站著,挺乾燥,卻有一股騷臭味兒,陳敬把乾草堆到牆邊鋪了厚厚的一層,坐下後,從背上摘下牛皮揹包,伸手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瓷瓶,也不管裡面裝的是哪種藥丸兒,拔下瓶塞,鼻孔對著瓶口狠狠地聞了幾下,再抬頭聞聞洞裡的味道,感覺騷臭味兒淡了下去,滿意地收好瓷瓶,叫了老大一聲,老大從洞外竄了進來,咔咔叫了兩聲,兩隻紅毛狐狸回到洞口臥下。

洞外面雪下得越來越大,天氣並不寒冷,兩個紅毛狐狸臥在洞口,也擋住了不少從山頂旋下來的冷風,陳敬閉目盤坐,開始運功,等他睜開眼時,洞內的黑暗像是消褪了一樣,一切都清晰起來,他四處打量,雙眼猛然看向身體左側的洞壁,他眨眨眼,看清上面刻著兩個字:“師父”,“父”字最後一撇似乎用力很輕筆劃卻拉長了很多,明顯是到這一筆時刻字之人沒了力氣。陳敬瞪大眼睛,回憶著丁振武的師弟被發現時躺在洞內的方位和姿勢,伸手在左側地上摸了摸,撿起一塊兒東西,感覺了一下重量,不是石頭,是一塊不知什麼動物的骨頭,他的心頭猛然震了一下,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老大突然從陳敬的腿上站起身子,看向洞外,兩隻紅毛狐狸也警覺地抬起了被大雪厚厚蓋了一層的腦袋,一起看向下面的山谷。陳敬把那塊骨頭揣進衣兜,伸手輕撫老大的後背,老大又趴在他的腿上,小腦袋卻一直朝著洞外。過了二十多分鐘,陳敬的耳朵捕捉到腳踩在雪上的聲音,來人似乎很放鬆,接著一聲咳嗽和幾聲棍棒敲打樹幹的聲音傳來,洞口的兩隻狐狸站起了身子,嗚嗷嗚嗷地叫起來,一個人罵道:“畜生,再叫,就讓你們家族團聚。”緊接著,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