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果然畫著那幅模樣詭異的小神像,他轉身伸手到床上,把上面的被褥一把扯在手裡,回到之前待著的地方,把被褥一起往地上一鋪,躺了上去,想起了劉芸,不知道她正急成什麼樣呢!陳敬這兩天是不是看誰都不順眼!對了,老大這幾天吃沒吃上肉乾兒!老鍾、瞎子還有大個兒他們一定在到處跑著找線索,還有崔可行,這兩天累壞了吧!也不知道那晚魏見秋被抓到沒,下次烏老二再來,得問問,丁振武估計又得因為他師父哭得眼珠子通紅!

咖啡館兒不大,裡面佈置得不錯,挺有情調,燈光稍稍暗了一些,孫志成坐在靠窗的一個座位上,看著面前桌子上的一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怔怔出神,鼻子裡聞著咖啡的香氣,他端起杯子來,慢慢喝了一小口,嚥下去後,那股苦澀的味道讓他皺了一下眉,他把杯子放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時針正好指向九點,他已經坐在這裡半個小時了,看來,健哥的判斷沒錯,今晚,他孫志成還真得打點起精神,想起劉芸,他的腦子裡恍惚了一下,轉眼向窗外看去,小咖啡館兒臨街,街對面正有一個年輕男子對著咖啡館兒裡看過來,和孫志成的目光對上後,那人微微一笑,接著就迅速地穿過街道,對著咖啡館兒走過來,孫志成的一對上眼皮不自覺地跳了幾下,自言自語道:“姓陳的,到底還是來了!”

陳敬推開咖啡館兒的門,向裡面走進來,對迎上前的服務生指了一下孫志成的方向,便衝著他的桌子走過來,孫志成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陳敬一眼,接著就把目光移開,端起咖啡杯輕輕搖晃,當陳敬坐到他對面時,他十分禮貌地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約的人馬上就到!”說著,向旁邊的幾張桌子示意了一下,陳敬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孫志成的眼睛,說:“是我讓劉芸約你的!”孫志成放下咖啡杯,把身子坐直,故作不解地問:“您是哪位?為什麼劉芸沒來?”陳敬用下巴對著孫志成的咖啡杯指了指,說道:“請我喝一杯咖啡,咱們慢慢聊!”

孫志成上下打量了陳敬一會兒,突然一笑,說:“雖然不認識,請你喝杯咖啡不算事兒,不過,咱們能聊什麼?”說話的同時,抬手衝著服務生指著自己的咖啡杯,又指了指陳敬,陳敬回頭對服務生說了一句:“一樣!”說完,把一直背在身上的牛皮揹包摘下來,放在身邊的座位上,孫志成看著那個樣式十分古樸的牛皮皮包,更加確定了這人的身份,陳敬見他不停地打量自己的揹包,就隔著桌子,向孫志成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姓陳,單名一個敬字,劉芸管我叫陳大哥。”

孫志成急忙也伸出右手,和陳敬的手握在一起,嘴裡也說道:“姓孫,孫志成,無業遊民,歷史愛好者。”他的話還在嘴裡沒說完,突然瞪大兩眼,看向陳敬和他握在一起的右手,接著,就發現自己的右面的衣袖的袖口上,起了一層白霜,右手竟然像被寒冰裹住了一樣,已經沒了知覺,他急向後抽手,陳敬的手順勢鬆開,孫志成大驚失色地把自己的右手舉在身前,左手小心地摸了摸,看向陳敬的眼神兒,立刻變得憤怒和警惕,陳敬不等他開口,就指著他的右手說道:“這雖然不是歷史,可你一定很好奇吧?”孫志成臉上怒意愈發強烈,向四周看了看,壓著聲音喝問陳敬:“你到底是什麼人,打著劉芸的名義約我見面,想幹什麼?”陳敬衝他輕輕搖頭,端起服務生剛剛送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皺了皺眉,嫌棄地放下杯子,看著孫志成問道:“聽說你在研究遼西一帶道教的歷史,有文章出來了嗎?能不能讓我先讀為快?”孫志成感覺到右手漸漸暖和了過來,這才敢用左手輕輕搓動右手的手腕和手指,陳敬看在眼裡,不露聲色,孫志成活動了一下右手的手指,對著陳敬不滿地哼了一聲,也不答陳敬的話,陳敬無所謂地搖搖頭,突然又問道:“當年在遼西,有兩個姓烏的瘸子,是哥倆,民間雖然聲名不顯,可在民國時期的縣誌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