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摸了摸自己肚子上兩處傷口,傷口上早已結痂,他放下衣襟兒,心裡想道:“老鬼,下次要你魂飛魄散!”

下午兩點多時,張弛和陳敬到了任家窩堡村村東的十字路口,車停下後,兩人下車,張弛捅咕了一下懷裡的老大,老大從他的衣服裡鑽出來,十分敏銳地發覺張弛和陳敬兩人都一臉嚴肅,尤其是張弛,嚴肅的表情中,還帶著明顯的緊張,它咔吧著眼睛,看著張弛,張弛把他捧在兩隻手裡,對它小聲說道:“劉芸!”同時把老大的腦袋,朝著幾個方向示意了一下,老大的兩隻耳朵一下子支稜起來,雙眼圓睜,從他手裡跳到地上,直立起身子,鼻孔急促地不停掀動,接著便向前跑去,忽然又停下,在路邊地上嗅來嗅去,然後對著張弛和陳敬咔了一聲,兩人立即走到它旁邊,老大卻又向前跑去,陳敬俯身在路邊看了看,伸手指了指路邊草地裡的幾處痕跡,對張弛說:“車確實在這兒停下來過,看輪胎的印記,是兩輛車。”張弛蹲下,細細地檢視了一番,又把目光看向在前面路上躥來躥去的老大,把手機掏出來,撥通老鐘的號碼,說了一下兩人現在的位置,接著把發現的車輪痕跡告訴了老鍾,老鍾也告訴張弛,報警電話的錄音,經過局裡技偵的比對,可以確定,聲音不是魏見秋的。結束通話電話後,張弛叫了一聲老大,老大迅速跑回來,自己順著開啟的車窗跳進車裡,嘴裡不停地小聲咔咔,催促張弛和陳敬快上車。

小路路況不好,到處坑坑包包的,魏見秋把車速慢下來,不時地回頭向後座上看一眼,怕這麼一顛簸,後座上的女孩兒醒過來,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把車開上這條小路不久,劉芸就已經從昏睡中甦醒,只是頭腦昏沉,身體仍然發軟,想用手把蓋在頭上的毯子掀開一個小縫都做不到,她索性不動,努力地回想著發生的事情,隨著她的甦醒,鼻子裡又被車裡的臭味兒充斥,她費力地扭了一下脖子,把自己的臉壓在肩膀上,以此來抵擋那似乎無孔不入的味道,隨著車的顛簸,她的腦子漸漸清醒了一些,終於想明白,這個自稱姓魏的人,是想用自己來對付張弛,想明白了的劉芸,內心裡開始緊張,她不知道這人打算用什麼手段來對待她,張弛現在知道了沒有,正胡思亂想間,就聽到姓魏的說:“醒了就坐起來,別想用不著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就用你跟張弛他們換樣東西!”劉芸掙扎著把毯子掀開,慢慢從後座上坐直身子,用手捂在自己的口鼻處,不敢和正回過頭來的姓魏的對視,小聲說道:“麻煩把車窗開啟!”魏見秋很聽話地把劉芸那邊的車窗落下,劉芸把頭探出車窗,嘔吐起來。魏見秋又把車速降了一些,卻不停車,稍微低頭,在自己的身上聞了一下,搖搖頭,嘴裡嘀咕了一句:“真那麼臭嗎?”小路前面,開始出現連綿不斷的群山的影子,此刻太陽懸在山頂上,照得魏見秋眯上了眼睛,他在副駕座位上拿起一瓶水,回手扔到後面座位上。

在老大的指引下,張弛把車停在了小路的路口處,此時已近黃昏,他沒下車,立即拿出手機,跟老鍾他們通報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老大從車窗裡跳了出去,順著小路向前跑,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陳敬從車上下去,站在車旁,向小路上望去,跟著他前後左右地打量了一番,對坐在車裡的張弛說:“這條路,我當年跟師父走過,要是沒記錯的話,再往前走,就進老爺嶺了,進山的路,只有一條,在臥牛山的山腳下,過了臥牛山,就是烏家哥倆的師父的老家!”他坐進車裡,接著對張弛說道:“看老大的樣子,魏見秋就在前面不遠,咱們先跟上,隨時跟崔可行還有鍾組長他們聯絡,我就不信,這次能讓他跑了!”說著,對著車外喊了一聲老大,老大在前面挺遠的地方,聞聲站定,直立起來,一隻前爪指向前面,張弛把車開動,儘量躲著路上坑包,到了老大身邊,沒等他停車,老大已經從車窗外一躍而入,等到天色徹底黑下來時,在車燈光線裡,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