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反應極快,撤步扭身,右手中的大釘子對著聲音的位置劃去,沒想到,卻劃了一個空,他向前躥出幾步,趁機把眼睛向身周掃視一圈,卻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魏見秋向後又退一步,右手一動,就要把大鐵釘子打向躺在地上的老大,整個後背上突然一涼,那個聲音在他的的腦子裡說道:“我帶著你從山北面那個懸崖上跳下去怎麼樣?”

魏見秋急忙回答道:“不跳!”剛說完這句話,他的右手不受自己控制地高高舉起,猛地刺了下去,兩根大鐵釘子被狠狠地插進了自己的腹部,魏見秋一個踉蹌,差點兒坐倒在地,腦子急轉中,他掙扎著伸出左手,從懷裡掏出那個撥浪鼓,用盡力氣搖動,同時口中咕噥了幾句什麼,隨著一陣鼓聲響起,兩根大鐵釘子一下子從他的腹部被彈射出來,接著就感覺後背上一輕,那個聲音咳嗽兩聲,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手段!”魏見秋知道,上了他身的那個不知道是誰的魂魄,被自己的鼓聲催動了兩根插進自己身體裡的大鐵釘子所傷,所以才從他的身上退了出去,他惡向膽邊生,俯身一撈,兩根鐵釘子又回到他的手裡,回身對著老大的方向,又要把鐵釘子射出去,那個聲音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個人影突然顯現,看年紀應該是不小了,一身道士裝扮,衝他就撲了過來,魏見秋把撥浪鼓一搖,趁那個人形影子身形一頓的機會,向山頂疾跑幾步,順著陡峭的雪坡,就滑了下去。那個人形影子晃了晃,衝正向這處爬過來的張弛飄了過去,對他說道:“孩兒,窮寇莫追。咳咳,先把令牌拿出來,讓我進去!”張弛聽他聲音不對,急忙問道:“師父,您被他傷了?”玄陽道長又咳嗽兩聲,邊向令牌裡面鑽去,邊說了一句:“帶上老大,先下去再說!”

抓在手裡的老大身子硬挺挺的,張弛以為它又是在裝死,就直接把它放進衣服裡面的兜裡,向山下奔去,迎面一個身影正向上面快速爬上來,張弛定睛一看,正是陳敬。

兩人簡單交談了幾句,迅速向山下走去,一邊走,張弛一邊把玄陽道長被魏見秋所傷的事情跟陳敬說了一遍,陳敬停住腳,想了一下,對張弛說道:“師父在令牌裡將養一段兒時間,就會恢復,不用太擔心。”張弛聽他這麼說,稍稍放下心來,可當他伸手摸了摸衣服裡的老大,一下子就愣住,手上的感覺告訴他,老大有些不對勁兒,身體竟然還是硬邦邦的,他急忙從懷裡把老大掏了出來,顫抖著雙手把它捧在手裡,說話的聲音也有了顫音,問陳敬道:“老大這是咋了?”陳敬看見老大在張弛手裡硬挺挺一動不動的模樣,心下也是一慌,把老大從張弛手裡接過去,用手指小心地摸了摸它的心口,長出了一口氣,對張弛說:“別急!它這是累著了,又被魏見秋的口哨聲壓制,真暈過去了,把你那個瓷瓶裡的藥丸兒拿出來一顆。”張弛立即掏出瓷瓶,控制著哆嗦個不停的手,倒出一顆藥丸兒,陳敬接過去,輕輕掰開老大的嘴,把藥丸兒放了進去,雙手攏在一起,輕輕地搓弄著老大的身體,不一會兒,老大硬邦邦的身子就軟和下來,陳敬把老大遞給張弛,示意他放回到衣服的口袋裡,說道:“走吧,巴隊長他們三個都受了點兒傷。”

那幾頭野豬已經不見了蹤影,再往回走了一段路,張弛發現路邊橫著幾條狼和狐狸的屍體,死相慘烈,不是被扯掉了腿,就是腦袋朝向身後,明顯是被扭斷了脖子,張弛指了指那幾具屍體,眼睛看向陳敬,陳敬點頭,說了一句:“它們趴在路邊雪堆兒裡埋伏我,被我都弄死了!”

轉過一個彎兒,一輛打著車燈的車迎面開過來,在他們身前不遠處停下,駕駛位車門推開,巴隊長從車上下來,見兩人身上都好好的,放鬆地吐了一口氣,說道:“路窄雪厚,我都後悔把車開過來了!”說著,把眼睛向陳敬和張弛分別看去,眼神兒中滿是詢問之意,張弛便說道:“在村子裡時捱了我一槍,剛才好像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