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浪鼓”放進懷裡收好,掏出手電,按亮,向山頂方向走去,根本沒有費心思去那棵樹後去看看。

等他一路很小心地到了山頂,正拿著手電四處照時,那隻貓頭鷹從下面不遠的一棵樹上飛起來,在離他前面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面盤旋,屁股一撅,拉了一泡屎下來,正好掉在那塊大石頭上,然後又飛回那棵樹,蹲在樹杈上,看著魏見秋,魏見秋打了一聲口哨,似乎在向那隻貓頭鷹表示感謝或安撫,然後右手捏緊那根鋼釘,緩步向前,離著一點兒距離,仔細地用手電照著那塊大石頭的上下左右,終於在大石頭底下,發現了一個碗口粗的洞口,洞口朝著北面,細看,有絲絲黑氣從洞口冒出。魏見秋沒有著急上前,而是站在離洞口五步開外的地方,吹起了口哨,口哨聲十分淒厲難聽,滿含威脅挑釁之意,半晌後,洞裡絲毫沒有動靜,魏見秋見大蛇打定主意窩在裡面不出來,有點兒著急外加氣惱,但也無法可想,在洞口附近轉悠了一會兒,打定了主意,揮起右手,把那根鋼釘斜著打進了洞口裡面,釘在離洞口一個巴掌那麼遠的洞壁上,然後撿起一塊石頭,估摸了一下大小,把連著鋼釘的繩子纏繞在石頭上,向洞口一拋,正好堵住,又走上前,用腳踩了幾下。

下山時,魏見秋是原路返回的,下到半山腰時,他到被那個“煙混”弄死的那些小動物的屍體旁站了一會兒,用手電仔細照著,檢查了一下它們的屍體,個個都是硬邦邦冷冰冰的,身上並沒有傷口,魏見秋對此並不感到奇怪,這就是陰氣入體而死,魏見秋嘆了口氣,把那些動物屍體留在原處,自己快步下山,等他乘著電梯上樓時,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凌晨一點多了。給他開門的是女孩兒的爸爸,見到魏見秋回來,瞪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看到魏見秋身上又是土又是草葉的,想問卻不敢問,魏見秋走進屋裡,見客廳的燈亮著,煙味兒刺鼻,知道女孩兒爸爸一直沒睡在等他,就說道:“差不多弄完了,我馬上回省城去借一樣東西,然後就能徹底解決了。”

女孩兒爸爸一聽,激動得更加說不出話了,本以為這一夜自己閨女不知道得被折騰成啥樣,沒想到人家魏先生自己在後山上就忙活完了,而孩子從白天一直睡到現在都沒醒,這位先生的本事,是真的高明。魏見秋明白他的心裡所想,見他沒說話,也不介意,就指了指女孩兒臥室方向,女孩兒爸爸急忙上前,輕輕推開臥室的門,正要開啟燈,魏見秋衝他搖搖手,藉著客廳傳來的燈光,見女孩兒媽媽和孩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女孩兒媽媽卻醒了過來,急忙起身,原來她也是合衣而臥,等著這位魏先生從後山回來後施法,卻左等右等的,這位魏先生也沒回來,見身邊的閨女睡得香,自己也實在挺不住,就睡了過去。魏見秋見她起來了,也不磨嘰,邁步進了臥室,指揮女孩兒爸爸掀開被子,輕輕拿起女孩兒的右手,摸了摸脈搏,尺脈開始跳動了,只是很沉,探了探手心和手指根部,完全恢復了平靜,他放心地點點頭,說道:“你們放心睡覺,我最遲今晚晚飯之前趕回來。”女孩兒媽媽看著自己的丈夫,見他衝自己豎了豎大拇指,一下子明白,自家閨女得救了,捂著嘴,就要哭起來,魏見秋見狀,衝他她安慰地笑了笑,伸手從從胸前衣服裡掏出一根鋼釘,系在鋼釘上的細繩雖然亂糟糟地成團,奇怪的是,並沒有相互纏繞在一起,魏見秋把鋼釘放到女孩兒的枕頭底下,轉身出了臥室,拒絕了女孩兒爸爸讓他睡一覺吃了早飯再回省城的建議,對女孩兒爸爸說道:“宜早不宜遲,我想借的東西,人家肯不肯借,還不一定呢!”說完,便出門而去。

陳敬這幾天一直呆在醫院裡,晚上就睡在張弛的單人病房裡,馮局請醫院的人又給他搬了一張床進來,一日三餐也讓局裡安排的陪護人員給他送到病房,見陳敬幾乎衣不解帶地給張弛和老鍾他們四個輪流推拿按摩,他心裡也十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