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散發臭氣的跛子走到昏倒在地上的服務生身邊,用手中的棍子扒拉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的身體,嘴裡又自言自語道:“多好的材料!”說完,把棍子伸到左邊的腋窩下夾著,俯身用右手抓在服務生的胸口的衣服上,毫不費力地把他拽離地面,向自己的左邊肩膀上一扔,就把人扛在了肩頭,轉身就要向山莊的深處走去,那面的山上有個山洞,是他早就看好的,一切順利的話,到明早,他這段時間身上的各種不舒服就會好過得多了,順便也解決了姓呂的那個徒弟急需的東西,迫不及待的跛子正要加快腳步,身後有人說道:“大師父,把人放下!”他站住腳轉身,看見呂洞國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看著他,黑暗中,呂洞國面色平靜,眼神兒卻很凌厲,跛子有些奇怪他是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身後的,呂洞國見他沒有把人放下的意思,就加重了語氣,又開口道:“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窩,我暫時還不想出事兒!”

跛子聽呂洞國語氣有些不善,惱怒起來,狠聲說:“我管你什麼兔子窩還是人窩的,這個人我煉定了,你當了我們哥倆的徒弟,卻只想著坐享其成,這個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你別惹火我,不然把那幾個都煉了,也就是捎帶腳的事兒!”呂洞國語氣恢復平靜,不急不惱地說:“大師父,你煉他可以,煉完了,就準備和二師父亡命天涯去吧!這山莊裡的人出了事兒,你覺得警方不會順藤摸瓜到我們身上?”跛子沒等聽他說完便冷哼一聲,說道:“摸到又怎樣?當年又不是沒摸到過!你前怕狼後怕虎的,活多久都是憋屈,要還想喝上藥,就趕緊回房裡窩著去,別耽誤我辦正事!”說罷,轉身就走。

呂洞國見他不聽自己的勸告,惡向膽邊生,伸手就向自己的後腰上摸去,手剛剛攥上手槍的槍柄,小路邊的一顆大樹後閃出一個人影,嘴裡低聲喝道:“哥,把人放下。”眼睛卻盯向呂洞國,呂洞國急忙把手從身後抽回來,對那人叫了一聲:“二師父。”這個跛子盯著呂洞國看了一會兒,嘴裡說道:“這就對我哥動殺心了?什麼時候輪到我?”呂洞國知道這位二師父把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難以辯解,就攤了攤兩隻手道:“二師父,我怎麼敢對大師父動殺心,只不過不想讓他擅自行事,讓我們被動而已,正好您來了,好好勸勸大師父,只要不在這個山莊裡亂來,怎麼樣都可以!”

肩膀上扛著人的跛子聽完兩人的對話,轉過身來,也看向呂洞國,嘿嘿一笑,然後對自己的弟弟說道:“師門傳統,一脈相承,看來咱們哥倆得防備點兒這個老傢伙了,要不,今晚把他先煉了得了,這麼多年來,又是人參又是鹿茸的,他可沒少補,將就夠用了。”說著話,肩膀一抖,把扛在身上的那個服務生扔到地上,右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杵,就要衝呂洞國動手,另一個跛子的眼睛一直盯著呂洞國看,見他一臉平靜,兩隻手也老老實實地放在身體兩邊,眼中卻帶著嘲諷的神色看著他們哥倆,就攔住自己的哥哥,嘴裡說道:“什麼師門傳統一脈相承的,你當大師父的可別亂說,也別拉著架勢嚇唬他。”說完,走到呂洞國身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對他開口道:“你大師父一直都是這樣,衝動起來就不管不顧,這個山莊不錯,是我們藏身的好地方,當然不能讓他衝動之下就毀掉,我今晚就出去,最遲後天就能把你要服用的東西帶回來,不過,那個姓陳的,你是不是也趕快想辦法把他弄到手?他手裡一定有藥或者秘方,不然他不可能那麼安安穩穩地當警察。”

因為崔可行要配合當地警方的查案,張弛和陳敬又在那個煤礦多呆了幾天,廳裡經過研究,同意了陳敬的把崔可行收入一隊的請求,沒有編制,算是戴罪立功,崔可行得知這個訊息後,倒是十分高興,並不介意什麼編制不編制的,按他的說法,只要能和陳警官和張警官一起共事就行,別的他不在乎。周副礦長在醫院裡裝瘋賣傻了兩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