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鍾說道:“沒傢伙!”老鍾對瞎子說:“先銬上,帶回局裡。”對方這時倒冷靜下來,開口對老鍾說道:“警官,是不是抓錯人了?”老鍾衝他揚了揚手裡的兩部手機,說道:“手機都是從你身上拿出來的吧?那就沒錯!”對方看了看兩部手機,竟然笑了一下,認真地對老鍾說:“我同意,這兩個手機是從我兜裡掏出來的,可有一部,它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順便說一句,我叫楊健,是身後這個大樓的老闆。”

午夜時,紅鹿山阿健的山莊裡,一個男服務生從呂洞國的別墅大門走出,外面的寒冷一下子驅散了他的睏倦,他打了兩個寒顫,快步向他們幾個服務生暫時住的那間別墅走去,剛剛在老闆乾爹的那個別墅裡,等著那位姓呂的老頭兒和兩個不知姓甚名誰一臉焦黃的人吃了夜宵,收拾完後,老闆的乾爹向他擺了擺手,讓他回去休息,他急忙很禮貌地道了聲晚安,不敢回頭看那個少了半截胳膊的一身臭氣的一直盯著他看的眼睛,這幾天被老闆安排為這個別墅裡的三個人服務的幾個同事,回到他們住的地方後,無不是先衝進浴室裡把自己好好沖洗一番,有的邊沖洗邊嘔,私下裡紛紛咒罵那個臭氣熏天的傢伙,都納悶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臭的活人。

他一邊快步走在山莊裡被黑暗籠罩的小路上,一邊呸呸地吐了幾口,嘴裡小聲罵道:“真他孃的臭死人了!”猛然間,身後一人說道:“你在罵我嗎?”他被這突然的一聲嚇得差點兒坐在地上,仗著膽子回頭看去,那個少了半截胳膊的跛子正站在他身後,一臉的凶氣,他正要開口解釋,對面的跛子右手猛地揮動,右手本來拄在地上棍子敲在他的頭頂,他在原地站立片刻,覺得自己身體內好像有東西被抽離,接著便倒在地上,耳中似乎聽到那個跛子說了一句:“身邊這麼多現成的,非得去外面費力氣找嗎?”

張弛和陳敬在凌雲觀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林道長陪著他倆一起吃了早齋後,三人一起又到了主殿,林道長從主神像供臺上取下那個令牌,雙手託著,衝上面拜了幾拜,回身遞給陳敬,說道:“小師叔,師伯祖的魂魄跟之前一樣穩固了,不過,還是不要讓他去入竅別人的軀體為好,我上次下山帶去的那個鈴鐺,本該是他最好的棲身之地,可惜從山下帶回來的那些陰魂,還未超度乾淨,等乾淨了,請師伯祖去裡面清清靜靜地暫住一段時間。”陳敬手裡拿著令牌,對林道長說:“到時少不了會勞動你和你的鈴鐺。”林道長急忙說道:“小師叔,一家人,千萬別說兩家話。”三人從主殿出來,林道長從身上道袍懷裡掏出用一個木匣子,展示給陳敬,說道:“師伯祖當年離開凌雲觀,在山下四處漂泊,這是他委託玉真子師叔祖藏放的半部藥術秘籍,如今完璧歸趙,也算了了玉真子師叔祖的心事!”陳敬鄭重接過,正要說話,玄陽道長的聲音從他懷裡傳出,說道:“昨天夜裡我找到了玉真師弟的封缸之處,祭拜了一番,本想著能和他聊聊,可惜沒能如願,極有可能是他羽化後直接升班,缸裡空留殘褪,他一生求道,也算得成所願,無量壽佛!”林道長急忙回道:“福生無量天尊!”陳敬和張弛與林道長道別,林道長一路送到半山之下。

在市局裡,阿健堅決不承認另一部手機是自己的,十分肯定地說他連碰都沒碰過那部手機,老鍾把手機送到技偵處,可技偵在上面只提取了到了一個人指紋,老鍾一聽結果,就讓技偵提取了自己的指紋進行核對,果然,手機上的指紋不是別人的,正是他的,那就證明,是有人把手機機身擦乾淨後放進了這位帝豪的新老闆的大衣兜裡,可那人沒想到的是,這位楊老闆並沒有碰過這個手機,老鍾無奈,向馮局請示之後,留下手機,把人放了,阿健臨走前,倒是沒生氣,甚至還說了幾句很得體的話,不過他請求市局儘快查清栽贓陷害他的人。老鍾讓他提供一下會栽贓給他的可疑人員的名單,阿健認真想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