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趕緊走吧!”不停地叨咕了幾遍之後,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看過去,卻見那人已經向他家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而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那幾只黃皮子,已經不見了蹤影,老頭兒把自己的一隻腳伸進院門裡,雙手也抓在院門上,做好了隨時進院兒關門的準備,看著越走越近的那人,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面,長相跟黃皮子一點兒也不搭界,就是個子矮點兒,還有點兒瘸,不過,老頭兒已經發覺,有一股子臭味兒正迎面向他湧過來,他心裡又是一緊,立馬確定,這還是大仙兒顯身,不然,怎麼那麼大的臭味兒!他不敢再看向那位,後腳一抬就進了院子,隨後院門兒就被他關上,還十分利落地把門在裡面插上,正要轉身向房子走去,那位在院門外敲了幾下,說道:“老哥,我是外地來的,夜裡在山上迷路了,天亮了才看見這個村子,能不能讓我進你家裡暖和暖和喝口熱水?”

聽他說話,十分流利,據他所知,大仙兒們嘴皮子笨得很,所以老頭兒稍微放下心,隔著院門上的縫隙,他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門外的那位,見他臉色煞白,明顯是凍得夠嗆,心下不忍,便要開啟院門,突然又猶豫了起來,抽了抽鼻子,問道:“你身上咋這麼臭呢?”那位笑了一下,答道:“我在一個狐狸洞裡窩了半宿,不然非得凍死不可!”老頭恍然,哦了一聲,嘴裡一邊說著這寒冬臘月的,上山還穿那麼點兒,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一邊把院門開啟,只是在那位從他身邊走進院子裡時,被他身上的味道刺激到,他有些忍不住地嘔了一聲,接著便不敢再大大方方地呼吸,那位停住腳,伸手進自己的衣服裡掏出了幾張大票,回手遞給老頭兒,同時說道:“給老哥您添麻煩了,我暖和暖和就走!”老頭哎了一聲,把他的手擋回去,十分不滿地對他說:“看不起人是吧?你要這樣的話,去別人家暖和去!”那位把手收回,笑了幾聲,不再堅持,老頭兒緊著走了幾步,開啟房門,對那位說了一句:“快進去吧,屋裡熱乎!”

這人正是魏見秋,他進屋後,被老頭兒讓著坐在炕上,見老頭一直拿狐疑的眼神兒看他,便說道:“老哥,您是剛才看見我身邊那幾只黃皮子,心裡不得勁兒?”老頭兒把一杯熱水放在他身邊,便立馬走到離他遠一些的地方,看著魏見秋,點頭答道:“是啊,它們怎麼在你腳前腳後跟得那麼緊呢?你不是被它們迷了才在山上晃悠一宿的吧?”魏見秋笑了笑,實話實說道:“我有這個本事,讓它們聽我的話!”見老頭兒不相信地搖頭不已,他也不再多說,看了看屋子裡面,問老頭兒道:“家裡就老哥您一個人?”老頭兒啊了一聲,隨後補充著說:“老伴兒沒了,兩個孩子都在城裡,我自個過,好幾年了!”魏見秋聽他這麼說,眼睛眯了眯,說:“挺好,自己一人,清淨!”老頭兒被屋子裡越來越濃的味道已經弄得有些不敢喘氣,應酬著嗯了一聲,忍不住用手在向鼻子上捂去,魏見秋呵呵一笑,老頭兒聽他笑得奇怪,便向他看去,就見那位的右手向他一揮,接著就有一根細繩纏在了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勒住,老頭兒張嘴便要喊,魏見秋從炕邊跳起,左手中的大鐵釘子紮在老頭兒的心口窩上,老頭兒的身子一下子軟倒在地。魏見秋把鹿筋細繩和那根大鐵釘子留在老頭兒身上,轉身出屋,推開房門,站在門口,衝著西面打了一聲唿哨,哨音剛落下,十來只黃鼠狼紛紛跳上院牆,都望向魏見秋,魏見秋又是唿哨一聲,把手向村子裡指了指,十幾只黃鼠狼反身從院牆上跳下去,分頭向村裡裡面奔去,魏見秋退回門裡,把門一關,順手鎖上,慢悠悠地走回屋裡,低頭看著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老頭兒,說道:“老哥,不好意思,沒忍住,只好拿你開煉!”

一夜未眠的孫志成躺在床上,睜開眼睛,看了看窗戶,陽光已經從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他毫無睏意,卻也不想起床,按健哥的說法,他這幾天最好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如果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