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讓我給三位傳個話,堵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假如三位不想把命丟在這裡,就乖乖地走人,黃父會既往不咎,還能把你們當個朋友,缺路費的話,吱個聲,立馬有人送過來,怎麼樣?”陳敬挑眉問他道:“這麼直接嗎?”那人板起臉,反問陳敬:“直接點兒把問題解決了,大家都省心,我說的對吧?”

張弛在他身後問道:“你是教徒?”那人倒是不隱瞞,回頭對他嗯了一聲,接著立即又轉過來看著陳敬,似乎是想要陳敬立即給個答覆,陳敬對他搖搖頭,一字一頓地說:“讓姓黃的來跟我們面對面地談。”那人哦了一聲,兩眼突然就有些發紅,後退了幾步,雙手一抄,各自伸進對面的袖子裡,迅速掏出兩把匕首,對著陳敬就撲了上去,張弛在他向後退的時候,就發覺出這人不對,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想要攔住他,陳敬邊向窗邊退,邊喊道:“你們去樓下護著何老闆一家!”張弛聽到陳敬這麼說,伸手把已經站起來的老大抓在手裡,向門口衝去,拉了有些驚呆的崔可行一把,兩人快速出了房間向樓下跑,陳敬見張弛和崔可行已經出了房間,避開那人右手中向他胸前刺過來那一刀,一矮身,從對方的胳膊下面鑽到他的身後,反手一拳,打在他的後背,左手伸出抓向那人的左肩,堪堪碰到他的衣服,對方左手中的匕首猛地向後面撩了過來,陳敬收回抓向他肩頭的左手,變掌為拳,砸在對方的左胳膊肘上,那人嘴裡吼了一聲,兩腳先後向自己的身後踢出,陳敬側身躲開踢向他小腹的兩腳,左腳搶前半步站穩,右腳跟著踹向對方的左腿的膝蓋內側,喀拉一聲,那人跟著大叫一聲,卻沒倒下,反而用右腿穩住自己的身體,身子一扭,右手中匕首向陳敬的脖子劃了過來,陳敬向後一閃身躲過這一刀,接著身子一縮,又向前彈出,左手抓在了那人的右手腕上,用力向前一牽,跟著猛地下一撅,對方右手裡的匕首掉在地上,手腕也耷拉下來,那人的眼睛此刻紅得比剛才還要厲害,嘴裡啊啊地叫著,右腳向著陳敬跳了兩下,左手匕首便要刺過來,陳敬又是一腳踹出,正中他的右腿腳踝處,他的身子一趔趄,陳敬的右手已經抓住了他的左胳膊,口猛喝一聲,對方拿著匕首的胳膊僵住,陳敬左手伸出,就抓在了他的喉骨上,正要捏碎了之,看見對方發紅的眼睛直勾勾的,心念一轉,右手揮起,一拳打在他的耳後,對方一下子倒在地上。

張弛和崔可行跑到樓下時,發現何老闆並沒有在櫃檯處坐著,張弛對崔可行指了指旅館的大門,對他說道:“你看著點兒門外的動靜,有什麼不對勁兒,喊我一聲。”接著,他衝著走廊裡喊道:“何老闆!”卻沒人應聲,張弛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了,他急忙向之前何老闆女兒呆的那個房間跑去,到了跟前,看見門是開著的,他站在門邊,向裡面看去,迎面正看見一個男子,手裡拿著兩把匕首,靠窗站著,他的身前的一把椅子上坐著何老闆的女兒,而他右手中的匕首,橫著放在何老闆女兒的脖子下面,何老闆和他的妻子坐在一邊的床上,一動不敢動,男子看著門外的張弛,左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指過來,嘴角向下一撇,眼睛瞪著,有些癲狂地對張弛喊叫道:“對黃父不敬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張弛馬上說道:“你用刀對著的,可是你們黃父的教徒,你就不怕傷了她,黃父找你算賬?”那個男子嘴裡呸了一聲,低頭看了看何老闆的女兒,惡狠狠地說:“黃父說了,她已經背叛了所有的教徒,按教規,要受到懲罰,黃父還說,你們冒充他的護法,打傷了好幾個教徒,還對曾護法用邪術,這是對我們所有教徒的挑釁,得讓你們知道知道,黃父教裡的人,從上到下都不容外人來欺負!”

張弛看見他右手中的匕首在抖來抖去,生怕這個已經有些瘋狂的傢伙突然就順手劃開何老闆女兒的脖子,就立即說道:“好,你們教裡的事兒,我們不管,我們馬上走人,你別激動。”說完,從門邊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