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人影在前面小路的拐角處向他招手。

李洪波示意王濤跟著他,拐過去後,李洪波卻馬上停了下來,拉著王濤蹲下來,指了指身側的懸崖,小聲說:“往上面去,只有這一條路,拐角這裡,只要有一個人守著,手裡拿塊兒石頭都沒人敢上來。”李洪波轉身又指向平臺方向,說:“那裡面好像有個山洞,離得遠,還烏漆嘛黑的,看不到山洞裡面啥情況,你守在這裡,看見上來人了,你就開一槍。”王濤也轉頭看看平臺方向,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啥,便對李洪波點了點頭,說:“放心吧,一個也不讓他們過來。”

老鍾他們幾個蹲在王濤剛離開的那塊兒大石頭後,瞎子從老鐘身後輕輕站起身,舉著槍對著大石頭的側面,向右邊慢慢邁出一步,穩穩地站住,眼睛眯著,右手拇指輕輕一滑,關上保險。老鍾仍然蹲在地上,扭頭看了看大個兒他們三個,特別注意了一下張弛的神色,見張弛沒有一點異常,便對他們點點頭,三人左手拿槍,右手卻都拿著一塊有稜有角的碗口那麼大的石頭,都看著老鍾,老鍾舉起手,猛地向下一揮,三人的石頭同時出手,從那塊大石頭的上方飛過去,落地有聲。沒有槍聲響起,也沒有石頭砸到人的叫聲。

瞎子向幾人比劃了一下,自己平舉著槍,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後面幾人舉槍緊跟,繞過石頭,後面空無一人,地上散落著餅乾的外包裝和兩個礦泉水的空瓶子。幾個人湊到一起,又嘀咕了一陣兒,然後還是老鍾打頭,小心搜尋著向上。突然,老鐘停下,蹲下身子,後面幾人也馬上蹲下來,老鍾招手示意趙海濤到他身邊,輕聲問:“前面的小路拐彎兒了,通向山上還是山下?”趙海濤看了一下前面,仔細回想了一下,對幾人說道:“拐過去,再往上走個十幾步,就是一片亂石堆,亂石堆邊上的懸崖上,不知道哪朝哪代的人在峭壁上鑿了石窩子,一步的距離一個,石窩很小,只能容下前腳掌,石窩上方的峭壁平得跟辦公桌的桌面面似的,沒有抓手的地方,據說過去了那段兒,就能爬上帽兒山山頂,不過,據我所知,柳河鎮上的人沒人上去過,這還是我聽老一輩兒的人講的。”看了老鍾他們幾個一眼,又開口道:“這兩個人不知道為啥選這條路,這明明是條死路嘛!”

幾人聽了,也感覺有點兒匪夷所思。老鍾眉頭皺起來,半晌,才開口說道:“兩個嫌疑人一定在拐角那邊了,不管咋樣,我們不能讓他們在我們眼前就這麼活蹦亂跳的,給他們點兒壓力,能讓他們繳槍投降最好。這樣,你們幾個都把槍對著那個拐角處,有人冒頭就開槍,我過去探探。”說完,就要起身,趙海濤一把拉住他,說:“鍾組長,你們哥幾個平路都走慣了,前面這軲轆,還是交給我吧。”老鍾說啥也不同意。沒辦法,趙海濤說:“瞎子總跟我白話你們幹刑警的那些危險事兒,讓我心裡一直髮癢呢,就算給我個機會,體驗一下,放心,近身接敵的基本素質我還是有的。”瞎子用手碰了碰老鍾,點了點頭。老鍾想了一下,瞅了一眼張弛,說:“那就讓張弛跟在你後面,有個照應。”說著,掏出小手電筒,遞到張弛手上。

李洪波小心走到了平臺邊的亂石堆外側,伏下身子,閉上眼,專心細聽平臺上的動靜,身後一聲槍響,把他嚇得差得趴在地上,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平直的山壁就像一個巨大的迴音壁一樣,讓槍聲在這個方向的山谷內迴盪成更多的槍聲。不一會兒,拐角另一邊響起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隱約聽見有人喊著一個名字:海濤,海濤。張洪波不敢耽擱了,起身就走上平臺,也顧不上看平臺上的什麼桌椅板凳,徑直向洞口走過去。

一陣咯咯噠的叫聲突然響起,這突如其來的母雞下蛋的叫聲讓李洪波雙腳一軟,被驚得差點背過氣去。黑暗中,一隻扎撒著翅膀的母雞從李洪波身邊驚叫著跑過去,又跑過來,似乎想要阻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