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二叔母也給您去信了?”

秦籽韻微微頷首,尚書府的事她一點也不感興趣,不過逼不得已罷了,有管家在門口候著,躬身施禮,笑盈盈道,“承王妃和侯夫人吉祥,老夫人在韞庭院!”

管家在前邊帶路,黎婉規矩走著,目不斜視,經過影壁時,秦籽韻側目。問她,“大伯母身子可好?”

“老夫人這兩日身子不舒坦,二叔母也請了老夫人,我想著老夫人身子骨不好,侯爺又去了郊外,就擅自作主自己來了,還希望二叔母見著我不會慪氣才是!”

黎婉偏頭,秦籽韻生得好看,瓜子臉,雙頰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細長的眉毛,非畫似畫,黑白分明的眼,好像是白紙上暈染了一滴墨,透徹亮眼,說話時,聲音舒緩,盪漾人心。

“母親不會生氣,即便生氣也是不在理,大伯母身子不舒服還專門跑一趟,出了事堂弟該責怪她了!”秦籽韻說得不緊不慢,元氏叫大家來無非就是為了外室一事。

秦籽韻本來不想理會,耐不住元氏三天兩天往承王府跑,她也煩了。

走進韞庭院時,前邊站著兩名婦人,一名穿了淺紫色衣衫,姿態雍容華貴,一名淡粉色華衣裹身,身姿窈窕,小家碧玉,黎婉莞爾一笑,兩人正是秦籽韻一母同胞的大姐和三妹,秦籽鳳和秦籽凰。

她和秦牧隱成親後認親那一日兩人沒有回來,就是上輩子,黎婉也只有在少數的宴會上碰到了兩人,秦籽鳳頤指氣使,高不可攀,秦籽凰低調溫婉,與世無爭。

可是,都是表象。

兩人轉過身,秦籽鳳笑了笑,叫了聲小妹,態度謙和有禮,而秦籽凰神情僵硬,不情不願嘀咕了兩句,才張口喊了一聲。

黎婉知道她們之間的過節,當時,元氏想要把秦籽凰嫁進承王府,秦籽韻沒答應,縱使那時候承王還不得寵,秦籽韻躲進侯府,最後在侯府出嫁進了承王府。

至於秦籽凰,元氏沒有虧待她,給他找了一個家世很好的人家,可是,黎婉卻記得清楚,秦籽凰對秦籽韻不滿,現在看著二人或許只覺得秦籽凰看秦籽韻不舒服,可是,黎婉卻知道,秦籽凰為何對秦籽韻漸漸生出了仇恨。

秦籽凰的夫家姓陳,是汶定侯府的二房,汶定侯府老侯爺還在,沒有分家,大房二房的人擠在一起,掌家的是大房的世子夫人,平日和二房秦籽凰的婆婆不對付,兩人明爭暗鬥了很多年,終歸,老侯爺向著大房。

秦籽凰的相公沒有爵位,官職不高不低,科舉失敗後,老侯爺在京裡隨意給他找了份差事,秦籽凰處處受制於大房,受制於婆婆,久而久之就把這種怨忿歸根到秦籽韻身上,如果當時嫁給承王的人是她,她就不會吃苦了。

上輩子,秦籽凰心中的仇恨可謂是達到了癲狂的程度,黎婉自然的走到秦籽韻另一側,甜甜的叫了聲,大堂姐,二堂姐,兩人比她年長,她跟著秦牧隱叫一聲沒錯。

秦籽鳳鼻孔朝天的應了聲,秦籽凰則低低道了句,“堂弟妹也來了啊!”

兩種態度,一個倨傲不屑一顧,一個溫和謙卑彬彬有禮,旁人一瞧就會覺得秦籽凰的性子好相處一點,只有經歷過一世的黎婉才知道,秦籽鳳存有惡意並非看不起她,而是她身為嫡長女,習慣了高高在上看人,而秦籽凰,想起她上輩子對秦籽韻做的事,黎婉毛骨悚然,一害怕,手不由得抓緊了秦籽韻的手臂。

秦籽韻以為是秦籽鳳嚇著她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問秦籽鳳,“怎麼不進屋?”

秦籽鳳搖頭,她們也剛到一會,聽到屋裡鬧出了動靜,元氏和秦淮吵起來了,長輩吵架,她們晚輩的進去不合適,又站了一會,正屋的門開了,秦淮走了出來。

黎婉不是第一次見到秦淮了,濃眉大眼,五官分明,長得算是英俊了,此時秦淮手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