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恨要毀了小姐,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床上久久沒有動靜,紫蘭繼續道,“奴婢問過張大夫要是不小心不小心誤事了這麼辦,張大夫說要他親自看過把脈後才能知道怎麼調理,夫人,張大夫的意思,其中還可以調理回來,您要不要?”

沒有回應,紫蘭不知道黎婉是不是睡著了,她站了一會,然後悄悄退了出去,走到門口,聽到被子裡傳來聲響,“讓紫晴給劉晉元說她成功了,至於其他,我再想想。”

“奴婢知道了。”紫蘭低著頭,撥開簾子,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黎婉全身仍是冷,將手爐抵著小肚,閉著眼,腦子裡閃過許多場景,大多是她和秦牧隱的影子,糾纏了一輩子,都是她強求的結果,害得他家破人亡。

秦牧隱回來得晚,天已經黑了,禁衛軍人多,一個一個輕點下來怕要好幾日,踏進門屋裡掃了一圈,空蕩蕩的,視線淡淡地從門口移開,紫蘭站在門口,黎婉在屋裡才是,撩起簾子,冷聲道,“天黑了怎麼不掌燈?”

紫蘭屈膝蹲下,回道,“夫人在屋裡睡著,奴婢不敢進屋打擾。”

實則,黎婉在屋裡睡了差不多一天了,午飯晚飯都沒有吃,她進去一次詢問被攆了出來。

秦牧隱解下身上的大衣,動作輕了下來,“夫人可用過晚膳了?”

黎婉沒有早睡的習慣,想必發生了什麼事,眼神示意門口的全安,全安小跑著,很快消失在黑夜裡。

紫蘭搖頭。

秦牧隱回到正屋,站了一會兒,去了西次間。

全安回來得很快,今日夫人的行程一問就出來了,不過,中途卻有些奇怪。

“侯爺,二九說夫人的陪嫁紫晴給夫人下毒被夫人識破了,出來後,夫人情緒就不太對勁,再從黎府出來時,整個人都沒了精氣。”全安將二九的話全部轉達出來,補充道,“中途,紫蘭姑娘先回來,拿著東西去了趟張大夫住處,見著天黑了,奴才就沒去問張大夫!”

張大夫性子怪,晚上喜歡喝兩杯,要是誰壞了他的雅興,之後幾天怕是做不成正事,只能在茅坑待著,而且,張大夫是誰的面子都不給,有次,二管家帶人搬東西,動靜大了,遇著坐在院子裡喝酒的張大夫,他硬說二管家擾了他賞月的興致,二管家多忙的一個人?硬是跑前跑後來來回回跑茅坑不下百次,張大夫才消了氣。

秦牧隱手裡還拿著禁衛軍的冊子,上邊是禁衛軍的畫像,秦牧隱先看一遍再看人,遇著眼生的踢出來就是了,他慵懶的翻開一頁,不冷不熱道,“是這個原因麼?”

全安心虛,扭曲著臉,糾結道“要不,奴才這就去問?”

上首不吭聲了,全安苦著臉,愁眉不展走了,這次,用的時間稍微長了些,回來時面色痛苦,“侯爺,張大夫說紫蘭姑娘拿了兩包花茶讓他看,花茶是別人拖紫蘭姑娘辦事送的,因為是紫蘭姑娘的私事,張大夫不願意多說!”

秦牧隱挑了挑眉,全安訕訕一笑,“奴才好說歹說,張大夫才與我說了,花茶裡邊有毒,灑了一層粉,喝多人會導致人,絕育!”

秦牧隱擱下畫冊,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全安神色也正經起來,猛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夫人喜歡和花茶,獨衷於玫瑰花茶,這才府裡基本不是什麼秘密了。

“接著往下說!”秦牧隱慢慢起身,聲音透著寒意。

全安吞吞吐吐道,“張大夫說,說,其中一包是玫瑰花,該是陳茶了!”

秦牧隱目光一滯,大步往外走去,全安反應過來,立馬蹲下身,“奴才這就去查……”

秦牧隱丟下一句,“最近幾日不用換衣衫了”人已經箭步流星走了。

全安楞楞點了點頭,回過神,像是知道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嘴角咧出一個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