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語氣幾分遲疑,聲音壓的更低。“是見血封喉嗎?”

這下輪到鍾小蠍震驚了,她不由重新審視這個似乎只長力氣,不長腦子的三少爺。

“果真是。”年玉琦聲音低不可聞,剛剛還亮起的眸子瞬間暗了下去,猶如一灘死水。

見血封喉,他曾在邊境見過一次,毒性發作之快,死狀之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這毒並非是來自腳上的箭傷?”

“若是箭傷,父親早已死在戰場。”年玉琦語氣悶悶,又垂下了頭去。

“那你為何不說?你都能瞧出來。歐陽那老頭又豈會不知?”

“鍾小蠍,你真有辦法救我父親。”年玉琦尷尬的轉移了話題,明顯不願多說什麼。

鍾童鞋瞬間碉堡了,把這人叫過來到底是好是壞?一個小小的將軍府,似乎處處是謎團?而這些謎團的最終目標,似乎是自己這個被不小心扯進來的人。

“你這句話已經重複好多次了,三少爺。”鍾小蠍略略提高了音量,幾分不滿的瞪了一眼眼前這個明明是軍人,卻幾分優柔寡斷的人。

年玉琦抬頭想反駁,張了張嘴,卻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給咽回了肚子。

“若是想救你父親,先把你父親給牢牢守住了,既然你已洞悉一切,那有些事我也無需再提醒你。我會盡快趕回來,在此期間,別讓任何人碰你的父親,包括你的母親。”

“她不是我孃親。”年玉琦聽聞更是悶悶不樂。

這下輪到鍾小蠍傻眼了,老將軍好重的口味。姨太太都娶年紀相仿之人。

若是年玉琦聽到鍾某人的自動腦補,恐怕會憤怒噴那血而亡了。

“記住我的話。”鍾小蠍沒心情關心一個老女人是正房還是填房,只冷聲吩咐,來不及與年老將軍打聲招呼。便轉身出了門。

年將軍府在內城的街頭,而豆窩恰好在靠近街尾之處,內城不大,僅一條街,街道兩側全是獨門獨戶的院子,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是朝廷命官。

其餘百姓。再是有錢,也不準入內城。 鍾小蠍出了年府,走了不到一刻鐘,便到了豆窩。

推開大門,直衝十一的房間。如今能幫的上忙的唯有此人。

果然,都已快到無時,某人還在呼呼大睡。

毫無忌諱的院使大人,順手撤掉了某人的被子。初冬的天氣,哪怕屋子裡生著暖爐子,也不過是剛剛好。

十一不喜西蘭國不太乾燥的碳火,屋內並未生暖爐子。被子一掀,只穿了白色單衣的十一瞬間被醒,朦朧睡眼瞧見來人,發出悽烈的慘叫。

鍾小蠍丟開被子,掏了掏耳朵,對著好像是被人強,暴了似的某人,丟去一個大白眼。

“別叫了,你那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我又不是沒見過。”聲音懶懶,滿是嘲諷。

十一真心想哭,憑神馬說人家是豆芽菜。他的小弟…弟雖沒出過什麼力,可也是孔武有力,虎虎生威的。

更何況,一大清早的,人家多不好意思。

“趕緊穿了衣服出來。”見十一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鍾小蠍輕笑著丟下話,十分善良的從人家小處處的房裡退了出來。

一大早,小弟…弟如此興致盎然,她怕瞧了長針眼呀喂。

出了十一的房間,鍾小蠍揮手召開了正準備出門的丫鬟。

“暗夜呢?”

“院使大人,暗夜公子一早就出了門,還未回來。”這傢伙從來了郡城之後,便一直都是早出晚歸,不知在忙些什麼。

她揮了揮手,讓小丫頭離開。

“鍾小蠍,以後不準隨便進我房間!”恢復鳳流倜儻的十一爺,一開口就洩露了他是咆哮帝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