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走,你要不放心,只管找人看著我好了。”

澹臺玄吩咐弟子們不要去打擾霞露清霜,也不許他們去偷看馬車裡邊裝的是什麼東西,在挑房間的時候,霞露清霜就挑在住林瑜的隔壁。

澹臺夢笑意淺淺:“其實林師兄只是心思細密些,他現在已經忘記了那段過去,你們也用不著再擔心什麼了。”在列雲楓的眼神疏落之際,她就猜到了列雲楓在想些什麼。

列雲楓用力地握著澹臺夢的手,讓自己手上的暖意傳得更快更多:“這個你又知道,不過,我發現林師兄的眼神有些奇怪。”

手,還是冰雪般淒寒,和兩坨冰一樣,在迅速地掠奪著周圍的溫暖,過了沒有多久,列雲楓的手心,也是寒涼一片,陣陣冷意從手臂傳到心間。

天際,忽然一輪紅日彈珠一樣,跳出了雲海,將翻騰飛卷的雲海,照出跳躍的五彩光來,和著漫天的霞彩金光,氣勢磅礴,絢麗偉美,震撼到讓人無法呼吸。

喜悅之色,湧上眉梢,澹臺夢有些雀躍:“日出,我們終於等到日出了,藏龍山氤氳瀰漫,夏天是霧,冬天是雪,就沒有幾日晴天能看得見日出,不過藏龍山的日出是不是真的好看?”

在他面前,澹臺夢很少掩飾自己內心的情感,所以難得如此高興,列雲楓也不忍拂她的興致:“是,小師姐的話是法旨綸音,誰敢不信?玄天弟子甲天下,藏龍看過更無山。”

知道列雲楓是在哄自己開心,澹臺夢輕輕咬著嘴唇,抽出手來打了列雲楓的手背一下:“討厭,你再胡說八道,我要爹爹揍你。”她自己說著,忍不住一笑,甚是嬌嗔可愛。

列雲楓道:“說起師父我道差點兒忘了,他要我去單獨見他,有要事商量。”

澹臺夢笑道:“你又不是關雲長,單刀赴會,多半沒有什麼好事兒,估計是爹爹又想到你什麼錯處,叫了你去好教訓一番。”

列雲楓不以為然:“你嚇我?明天就是我們玄天宗的百年慶典了,師父才不會笨到這個時候有閒心來教訓我,說不定是有喜事兒要告訴我。”

聽到喜事,澹臺夢瞪了他一樣,可是仍然忍住不住滿眼的笑意。

列雲楓道:“看來你也是知道什麼喜事兒了,不過怎麼覺得你比我還好意思?”

澹臺夢低低笑道:“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是替你為難,這師父變成了泰山,要是發起脾氣來,更加山崩地裂,天經地義了,到時候會有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列雲楓也笑了:“不過有人更忙,又要裝暈攪局,又要提心吊膽,又要去熬粥熬藥。”

澹臺夢抽出手來,用力地掐了他一下,嗔道:“風兒,你找死。”

忽然,列雲楓豎起一根指頭來,噓了一聲,然後一指左前方,在一片冰雪之中,隱隱地有人影晃來。

一大清早,又是巔峰絕頂,冰天雪地,會有什麼人跑到這裡來。

列雲楓下意識地一把拽住了澹臺夢,兩個人伏在岩石向後傾斜地部分,利用凸出的地方遮擋這住自己,免得暴露出去。

再看那邊,幾個人已經向這邊飛快地跑來。

前邊兩個人,後邊五個人。

很顯然這是兩夥人,前邊的在跑,後邊的在追。

到了有七八丈的地方,兩個人才看清楚來的人是誰,而且跑的和追的,他們兩個都十分熟悉。

莫問天意莫問情(下)

前邊的兩個人居然是印別離和陳九州,陳九州受了傷,渾身是血,被印別離架著,邊戰邊退,印別離手中也沒有兵刃,不知道從哪裡折來的一段樹枝,看樣子陳九州傷得很重,幾乎是被印別離拖著前行。

後邊追趕著的人,為首的就是莫逍遙,還有葉梧、張浦和幾個弟子,每個人手中長劍揮動,招招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