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話,悠然地坐下來,根本沒有伸手阻攔的意思,因為慕容驚雷沒有出手,所以她也不輕舉妄動。讓她感到最奇怪的是慕容雲裳的反應,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宛如換了一個人,但是她可以確定,這個慕容雲裳還是慕容雲裳,絕對不會是別人偽裝,可是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她任由著慕容雲裳和慕容愁相鬥,這場戲,總有人會唱到沉不住氣。

渾身的灼熱,此次被激起以後,好像越來越熱,馬上就要燃燒起來,不像前兩次,可以用內力強自壓回去,這一回卻無法壓制,而且越壓越強,算算日期,已經到了時限,列雲楓的臉色越來越紅,頭暈目眩,內體烈火熊熊,恨不得立刻跳入萬年寒潭裡邊,哪怕有片刻冰涼也好,他聽到衛離的話,也坐在一旁。

剛一落座,如坐針氈,列雲楓強自笑道:“清官難斷家務事,管深了管淺了都落個埋怨,幸好有慕容前輩在場,也不能由著兩個姑娘家如此胡鬧,何況這是衛姐姐的地方,慕容前輩又不是藉機生事,還能坐視不理嗎?我們要是伸手,豈不越俎代庖?”

這個燙手的山芋又扔個慕容驚雷,他管得了自己的女兒,卻管不了慕容愁,現在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再動手傷人,方才他已經吃了個暗虧,此時手臂還隱隱作痛,好像被震得脫臼了一樣,不能動彈,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尚自忍著,這個慕容愁軟硬不吃,生冷不忌,他需要估計幾分顏面,這個慕容愁卻百無禁忌,真要逼急了,可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無奈之下,慕容驚雷只好呵斥自己的女兒:“雲裳,住手,不許無禮,都是自家人,你難道忘了,我們前來是拜望衛幫主的,你和你衛姐姐交情莫逆,在這裡打鬥,豈不是不給你衛姐姐面子?”

慕容雲裳輪著椅子腿,和慕容愁打得難解難分,慕容愁赤手空拳,面帶冷笑,讓慕容雲裳更加氣憤,忽然聽到父親的話,慕容雲裳立時就心灰意冷,想到此次來此的目的,雙手軟軟地垂下來,慕容愁收勢不住,一掌翻卷,就打向慕容雲裳的臉頰。

啪。

這一下打個正著,慕容雲裳粉白的臉龐上,立時印下紅紅的指痕,那脂香粉滑的腮上,淚珠未乾。

慕容愁愣了一下,手心裡邊溼涼一片,那是慕容雲裳的淚水,她也沒有想到慕容雲裳會忽然收手。

慕容雲裳的淚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邊落淚一邊看著慕容驚雷:“爹爹,女兒這樣任人宰割,您可滿意了嗎?”

慕容驚雷蹭地跳起來,怒道:“慕容愁,你欺人太甚,我們映雪山莊的人,其容你這樣欺負?”

說著話,他飛身起來,奔向慕容愁,一隻手猶自背在後邊,另一手手掌如扇,一巴掌甩過去。

慕容雲裳可是慕容驚雷的掌上明珠,自小就嬌縱寵愛,他們兄弟五人,就這麼一個後人,誰捨得碰慕容雲裳一個手指頭,今天無緣無故被慕容愁摑了一巴掌,慕容驚雷好像被人在心頭狠狠刺了一刀,再也忍受不住,連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不顧及了,竟然跑過去要掌摑慕容愁,為女兒出氣。

看到慕容驚雷身形一動,衛離也躍身而起,慕容雲裳和慕容愁再爭鬥,兩個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不會有什麼危險,慕容驚雷如果出手,慕容愁難免要受傷,所以衛離縱身過去,攔住慕容愁的前邊,抱拳笑道:“莊主息怒,小孩子家彼此玩鬧,誰碰到誰也是難免,莊主要是認真計較,豈不貽笑大方了。”

慕容驚雷餘怒未消:“衛幫主,你這是明擺著偏幫慕容愁,在你長春幫的眼裡,是不是我們映雪山莊比不上不二山莊?”

這句話,已然涉及幫派之間的恩怨糾葛,慕容愁冷笑道:“慕容驚雷,你忘了慕容家的規矩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生死有命,家族中人,無權過問,我已經嫁給了玄天宗的林瑜,我看你們這個映雪山莊,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