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連歐陽月都一口水噴到了花想容的身上,忍俊不禁。

“小流觴,人有自信是好事。”他隨意的擦了擦花想容被他噴溼了的衣衫,笑著開口。

鍾小蠍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自從上了船,她倒是沒有注意過這個歐陽月。

如今瞧來,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之前那個,囂張跋扈,又陰險狡詐的歐陽月,如今看上去,反倒是一臉的溫和。

這又是鬧那樣?

想起剛到幻境的時候,他那個慫樣,簡直讓人不齒。

可今日,卻是主動跟著花想容一起去了船尾,並沒有逃避責任,如此行為,簡直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四皇妃,怎麼盯著在下看?在下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嗎?”歐陽月抬眸,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意,對著鍾小蠍打趣。

四皇妃?鍾小蠍臉色微囧。她實在不習慣這個莫名其妙,又彆扭的稱呼。

“歐陽月,你也好意思開口?就你這長相,誰高興多瞧你一眼!”暗夜流觴語帶諷刺的開口,所以說,沒事千萬別得罪女人,尤其是嘴皮子利索,又囂張跋扈的女人。

歐陽月神色無恙,那一雙桃花眼,依舊笑的一派溫和。

他其實長的並不差,只不過,總喜歡塗脂抹粉,弄的像個娘們似的,反倒汙濁了他的容顏。

如今,不施脂粉,又只是一身乾淨清爽的衣衫,反倒平添了幾許風韻。

鍾小蠍記得,第一次擂臺上相見之時,他那囂張,又帶著膩味的笑,讓自己好生不舒服。

可今日,那眸低的笑意,卻是溫潤如玉,沒有半絲的反感。

鍾小蠍,更是默然了,這幻境分明只會讓人將藏在最內心的情感,毫無遺漏的暴露出來。可腫麼會讓一個本來陰險毒辣的傢伙,忽然變得溫潤如玉?這不科學。

“小流觴,我好歹也是你的月師兄,能口下留情點嗎?”歐陽月被暗夜流觴嘲諷,也不生氣,只是輕笑著開口。

“歐陽月,暗夜師姐可從不說謊。”不等暗夜流觴開口,夜影也跟著落井下石。

其餘人,聞之,也跟著鬨堂大笑。

剛剛的兇險萬分,好似從來也不曾發生過的一般。

“娘親,小島。。。。。。”大傢伙,正閒聊著,一直趴在船頭的瞧著海浪的鐘豆豆童鞋第一個喊了起來。

大傢伙,都朝著前方瞧去。

崇明島小的可憐,而且島上光禿禿的,一馬平川,什麼都沒有。

除了那些在島上隨侍的人。

看到巨輪上是四皇子的番號,那些人,紛紛側目,恭恭敬敬的立好,等待各位皇子的駕臨。

軒轅離一手抱起了鍾豆豆,一手牽起了鍾小蠍,信步而出,踩著原木梯子一步一步緩緩走下。

白色為底,金色為邊的錦袍層層疊疊,如雲似霧,一出場,便是氣場十足。

而他身側的鐘小蠍,只是一身淺藍色利落的勁裝,少了幾分撫媚,多了幾分俊秀。俏臉淡漠,那一雙好似琉璃一般璀璨的鳳眸,微微透著冰冷,氣場不輸軒轅離。

懷裡的鐘豆豆童鞋,倒是笑的陽光燦爛。那胖嘟嘟的小臉,瑩白柔嫩的肌膚,好似天上的仙童,可愛的不得了。

一家三口,站在那兒,就好像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水墨畫。讓早已候著的人們,微微愣神。

而他們身後,軒轅澈,帝輕塵等,一個個旁若無人自信盎然的出場。到最後的邪魅絕狂的軒轅絕,每出來一個,都給人極為強烈的視覺感,和震撼感。

阿四下了船,跟島上的人做了簡短的交流,便有人領著他們朝著東側的斷崖走去。

釣魚的工具,也被陸續從船上搬下,在斷崖邊一一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