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誰能躲得開?我勸你們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

三個端槍的鬍子從愣怔中醒悟過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收槍掉頭,慌張的跑向山腳後。

陳先生和他的侄子還有車伕,三個人先後從驚恐中緩過神來,他們全都看著鐵山,臉上滿是驚恐過後的驚訝,更多的是喜悅;尤其是陳先生的侄子,他的臉上已經傲氣全無,驚訝的看著鐵山。

鐵山把槍別回腰間,說道:“咱們得快點兒離開。”

“對,咱們趕緊走,萬一鬍子們再找人來可就走不了啦。”車伕說,看到幾個人坐穩,就吆喝著馬兒跑了起來。

陳先生轉過身面對鐵山,臉上全是感激的笑容:“小兄弟,今天幸虧遇到你,要沒有你,我們爺倆兒還不知怎麼樣呢?太謝謝你了。”他侄子的臉上也是諾諾的陪著笑。

“是啊,真該好好謝謝小兄弟。”車伕臉上的笑容已變得十分恭敬:“小兄弟,我見過劫道的鬍子,可還沒看到過有敢反抗的,小兄弟,你是這個。”他向鐵山豎起大拇指:“小兄弟,咱們有緣,你的車費我不要了。”

陳先生可能是過於激動,說道:“不行,小兄弟的車費我出,我們上車前就說好了。”

鐵山聽著倆人為他的車費爭議,不好插言,轉頭向四外看去。鐵山還沒有放下警惕,雖然說他用槍法震住了那幾個劫匪,可是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陳先生和車伕看到鐵山的神情,也不再說話,車伕吆喝著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一小時後,馬車駛進陳家臺,陳先生攔著鐵山並堅持為他付了車費,說車伕擔驚受怕的也不容易,車伕推辭了一番收下後,說他要繞路,得儘快走,便駁過馬車離開了。

送走車伕,陳先生拽著鐵山不讓走,邀請鐵山在他們家住一晚,他要好好謝謝鐵山。鐵山不想給陳先生添麻煩,想盡快回到家,說再不抓緊走,天黑就趕不到家了。陳先生見留不住鐵山,吩咐侄子回家牽一頭驢來,借給鐵山騎回去,讓鐵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推辭了。陳先生還說他過幾天會去黃家灣趕集,到時咱們集上見。

陳先生的侄子牽來一頭灰色的驢,驢背上鋪著坐墊。見到陳先生特別的真誠,鐵山不再客氣,說好了在黃家灣集市見,就接過了韁繩,與陳先生告別。

鐵山騎著驢一路小跑,在太陽落山時來到了村外,此時正是晚飯時間,村巷裡已無人走動,家家戶戶的屋頂上正冒著炊煙。

院門前,鐵山平復下自己激動的心態,推開院門,牽著驢走進院子。院內和他走時沒什麼不同,還是老樣子,不過這一刻鐵山卻感覺特別的親切。他把灰驢和自家的驢子綁在一起,轉回身已看見家中除了爸爸外,媽媽和二哥二嫂、妹妹全都站在了門口。

“媽,”鐵山喊道。

“三哥?”鐵香跑到鐵山跟前,抓住鐵山的一隻胳膊:“真是三哥,你穿這身軍裝,我都不敢認你了。”說著拽下鐵山肩上的揹包。

“媽,二哥,二嫂。”鐵山對著走過來的媽媽,二哥二嫂問道。

媽媽圍著鐵山轉了一圈,伸手抓著鐵山的手,想說話眼淚卻先流了出來。

鐵梁捶了下鐵山的肩膀:“比走時結實多了,媽,別哭了,外邊挺冷的,回屋去說。”

“好,好,回屋,趕緊回屋”媽媽抹了把眼淚,抓著鐵山的手,拽著他向屋子走去,還沒進屋就喊:“當家的,看看,鐵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