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大的村子啦。”

張排長看到長者拿出菸袋來,上前按住長者的手:“大叔,您嚐嚐我的煙,看看勁道咋樣?”說著拿出煙給長者裝上一鍋,自己也裝上一鍋後,摸出火柴先給長者點上,自己點上後沒急著吸,看著大叔問:“大叔,勁道如何?”

長者慢慢吐出嘴裡的煙:“勁兒還行,抽起來正合適。”

張排長在長者身邊坐下,與長者邊抽邊聊了起來。

幾個年輕的村民走到車前,一村民問道:“你們收的啥貨呀?”說著用手摸了摸車上的貨物。

何班長回答說:“我們不是收貨的,這是我們掌櫃進的鹽糖和布,準備販回家鄉去賣。”

那個村民用力拍在苫布上拍了兩下,像是惋惜的說:“我還以為你們是收貨的呢,”

又一村民問:“你們這是去哪裡呀?”

何班長說:“阜新。”

這個村民說:“是阜新呀,離咱這兒可不近啊。”

何班長嘆息道:“可不是嗎,今晚我們還趕不到家呢。”

徐強與倆個士兵已安頓好了馬匹,取出乾糧放在車沿上,過去招呼張排長:“張掌櫃,咱們該吃飯了。”

張排長看著長者客氣道:“大叔,您和我們一起吃一口。”

長者擺著手說:“不客氣,你去吃飯,以後咱爺倆有機會再聊。”

張排長同樣客氣道:“好吧,大叔,咱爺倆有緣,今後還會見面的。”

幾個人圍著馬車,吃過乾糧,或坐或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張排長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喊道:“都起來吧,咱們該趕路了。”

馬車走起來,清脆的鑾鈴聲就響了起來,又慢慢消失在村子的上空。出了趙家嶺,他們的馬車不急不緩的向前跑著。張排長仰躺在馬車上,一手握著菸袋,不時的抽上一口,他看著一副悠閒的樣子,實際上心裡已經暗暗著急起來。半天過去,還沒看見土匪的影子,也沒發現一絲土匪出現的端倪。他不是懼怕土匪,也不是害怕和土匪交戰,只是像這樣的剿匪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未知的感覺讓他心中忐忑不安。。。。。。

與張排長的忐忑不安相比,鐵山心裡充滿著期待,他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齡,手裡還握著槍,他希望早些遇見土匪,並一個個的擊斃他們。他發現,隨著馬車的行進,小路前方的山勢,越發高聳陡峭起來。突兀地,眼前一暗,陽光被山峰給遮住了,馬車駛進了大山的陰影中。越往前走,越讓人感覺到大山帶給人的壓抑,四周圍陰暗靜謐的氛圍讓這裡顯得更加空濛而又荒涼。馬蹄踩踏地面發出的‘噠噠’聲,清晰地傳出去很遠,馬脖子上的鑾鈴聲更是在大山間來回衝撞,發出詭異的回聲。間或,一兩聲‘咕咕、咕咕’的鳥鳴在山間迴盪,尾音悠長的很,聽著就給人以陰森的感覺。

張排長坐直身子沉聲說道:“把車趕慢些,大夥兒都精神點兒。”說著拔出腰間的短槍,檢查了一下,又重新別回腰裡。

馬車慢下來,車輪緩慢向前滾動,路邊山坡上的灌木和樹木多了起來,尚未脫落盡的枝葉隨秋風左右搖擺,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山勢因植被的增多,灌木和樹木的增多,顯得更加險峻陡峭。張排長心想:別在這裡出現土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