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貴的爸爸(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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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明白他的意思的,算啦,隨她去吧。他放下四嬌,看著女兒邁動著小腿跑到姐姐的身邊,笨拙的模仿著姐姐的樣子,就笑了起來,心中溢滿甜蜜。
吃過早飯,二貴和三嬌去放羊,陳風要帶著大貴去割高梁。他家裡養了七、八隻羊,以前都是由大貴和二貴哥倆放羊割草,現今大貴十二歲了,也能幫他幹些地裡的活兒啦,放羊的活計也就交給了二貴。
他喊住就快走出院門的二貴,叮囑道:“照顧好妹妹,爸知道你喜歡和鐵山在一起玩兒,爸不反對,鐵山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向鐵山學。”他只能這樣叮囑兒子。
看著二貴點頭答應後和女兒走出院門,他也和大貴帶上鐮刀,牽上毛驢出門向自家田地走去。路上不時的和遇見的人打著招呼,互相問候著今年的收成。
“二叔,我看你家那片高梁長勢挺好的,收成一定不錯吧?”對方是個和他年齡相仿的漢子,按輩份他得叫對方二叔。在村裡,家與家之間都有著或遠或近的親緣關係,陳風是後來戶,一般情況下就隨媳婦家的輩份稱呼對方。
“還行吧。就咱這破山坡地,能有今年這樣的收成也算燒高香啦。”二叔性格直爽,說話也是甕聲甕氣,他問陳風:“你家的高梁長的咋樣?”
“我家那塊地,還不如你家呢!長勢也比你家差一些。”他嘴上謙虛地說,實際上他家那塊地的土質確實沒有二叔家的土質好,長勢卻差不了多少。他清楚,那是他比別人付出的汗水更多。
“不能吧——咱村裡誰不說你勤快能幹?蒔弄莊稼也是好手,我就佩服你這樣的人!”二叔說著衝他伸出大拇指,話語中透著真誠。
“佩服啥呀?咱就是幹活的命。”陳風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很是受用。倆人一路邊走邊聊,分開後向自家的田地走去。
時節雖然已是秋天,可正午的驕陽照射下來,還是讓人感受到了秋老虎的威力。陳風和大貴爺倆上衣只是一件單薄的褂子,而且敞著懷兒,汗水還是不停地從臉上、胸前淌下來。爺倆的身後是長長的一溜兒割倒的高粱秸,整齊地碼放在田壟上。
“這鬼天氣,大秋頭兒子啦,還是這麼熱。”陳風自語著放下鐮刀,撿起一旁的毛巾,擦著臉上、脖子上的漢水。然後抓起地上的水葫蘆,晃了晃,發現水不多了,就喝了一小口潤潤嗓子。
“大貴,”他把毛巾遞給兒子:“你歇一會兒往家送一趟,吃完飯回來時多帶些水。”
“嗯,”大貴答應著,伸手接過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他今年雖然只有十二歲,話很少,甚至有些木訥,但已經能幫助爸爸幹很多活計啦。
陳風把正在地邊吃草的毛驢牽過來,和大貴抬起驢馱子放在驢背上,然後把捆好的高梁秸,一邊一捆平衡地碼放在馱子上,最後用手指粗的麻繩勒緊繫實。在做完這一切後,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他又叮囑大貴:“彆著急,到家和你媽慢點兒卸,回來時千萬不要騎驢,知道不。”他怕毛驢受到驚嚇尥起蹶子來,摔到兒子。
“知道了,”大貴牽著驢的韁繩,趕著驢走了。
陳風看著兒子走遠了,轉回身看了看未割的高梁,彎腰撿起了鐮刀。這片高梁,他準備在兩天之內收割完並運回家去,現在割倒下的還不到一半兒,看來,他得要抓緊了。他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握緊鐮刀,彎下身子,嚓嚓嚓地揮動鐮刀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