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榮先是帶著林清幾人停好車,之後便領著他們去基地辦公的大樓找人登記,這一路過來林清有一個驚人的發現,那就是原本的城門內竟然還有一個城門,裡面的城門後更像一個基地,外面的城門只有零星幾座房子像是臨時擴建出來的。

懷著這個疑問,林清問道:“為什麼有兩個城門?”

“這個呀,原本基地的範圍很小,很多人出基地後直接被擄走,為了給大家更多的生存空間這才擴建了,而且大家原本也是想救救那些過路人,給他們個提醒,誰承想擴建後再也沒人能活著到這裡了。”傅東榮說到最後語氣染上幾分悲慼。

倆人正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就已走到一間房門緊閉的辦公室面前。

傅東榮敲門道:“丁紅!丁紅!你在裡面嗎?”

“在在在,稍等!”一聲女聲傳了出來。

咔嚓,門開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性探出頭來說道:“傅哥,有什麼事嗎?”

她和傅東榮一向沒什麼來往,突然登門難免有些心慌,以為是自己的差事哪裡出了岔子。

別看傅東榮明面上就是一個看門的,實則可以稱得上是基地的二把手,基地內大大小小事務他都有涉獵,丁紅面對他時難免有些緊張。

“我記得是你負責新入基地人員的登記。”

丁紅一愣不知道傅東榮為什麼要說這個,基地許久沒有進新人,她的這項工作早就停了。

“對,以前是我負責的。”,丁紅特意提了以前兩字。

“行,那就好辦了。”,傅東榮往旁邊一退露出被他擋在身後的眾人,說道:“給他們辦登記,他們都是今天新來的。”

丁紅望著眼前清一色的年輕男女,表情裂開了。

她震驚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那夥人沒把他們吃了?”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基地以外的人了,在她眼中現在的基地就像一個漂浮在海上的孤島,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在那夥人的包圍下基地被整個世界孤立了。

丁紅還記得前天孫英只是去新擴建的城門處轉了轉就被那夥人擄走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極大可能已經被吃了。

臨走之前孫英還來找過她,同她說自己太想兒子和老公了,想再見他們,但又怕他們來找自己會被那夥人劫走吃掉,憂心的不行,最後實在放心不下決定以後每天都去外城門盯著,誰承想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丁紅末世前不認識孫英,孫英也不是這裡的人,她是陪自己的媽媽過來看病的,她的老公兒子親戚朋友都在別的城市,喪屍爆發當天她的媽媽不幸變成了喪屍,自從這座城市中只剩她自己。

丁紅和孫英不一樣,她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這裡,但不幸的是喪屍爆發後她的親人朋友都死絕了,她也在一夜之間變成和孫英一樣的孤家寡人。

兩人是在一次工作中認識的,相似的境遇使她們的心不斷靠近,最終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她們本該彼此依靠著生活下去,但這一切都在前天消失了。

她剛才開門晚了幾秒就是躲在房間哭,現在眼睛紅紅的,很像發炎的樣子。

前天孫英只是去那附近轉了轉,人就直接消失,現在卻有人站在她面前告訴她這些人全是新來的,可想而知她的內心有多震動。

許是見丁紅神情太過失態,蘇御主動出聲道:“可能是我們運氣好吧!這點我不是自吹,我從小運氣就好,我之前的朋友都管我叫幸運星。”

丁紅不知道是信沒信,依舊大張著嘴,瞪大著眼睛,明顯還沒從林清幾人能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衝擊中緩過來。

傅東榮不滿丁紅的表現,輕咳一聲,加重語氣再次重複道:“給他們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