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一口。

慕廣寒:“……”

那一瞬,好像突然不會呼吸。

說不清是久別重逢的思念喜悅,還是一種空蕩蕩的難受。

“初春北幽比南越可冷得多。”燕王一抬袖子,將他護在懷中。

“也不知照顧自己,多穿一些。”

慕廣寒:“……”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見,他一時沒能撐住,還是任由自己沒骨氣地在燕王懷裡貼了少許片刻。

沒有一刻,如此真切地瞭解“飲鴆止渴”這個詞的真實意義。

然後他好了。

直起身子,不著痕跡地保持距離。

可抬眼,卻又愣住。

實屬不應該。

剛才他只顧著看燕王的兔貓咪油彩,卻沒發現,他今天的髮型也很可愛。

之前燕王編髮,都是一個尾巴。

今天居然兩個尾巴,一邊一個,鬆鬆垮垮還纏了彩繩的麻花辮,像個大姑娘,又像個垂耳兔。

“……”

“…………”

這是什麼動搖心旌的稀世美景。

偏偏,他還歪了歪頭。兩隻銀色的麻花尾巴隨著動了一下,像兩隻頑皮的小花蛇。

慕廣寒:“………………”

真的是驚恐生溫情,悲涼變喜劇,五味雜陳。

他發現他遇到這人時,總是這樣。

縱然註定不得長久,但到底心裡還是多了一絲苦中作樂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