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生在西涼卻吃不得辣,反而嗜甜。

正想著。卻見燕王慢條斯理吃完一隻糖糕,突然把手伸向了麻辣兔頭。

“等等,你……”

猶記當年水畔酒樓,戰無不勝的西涼王被兔頭打敗。後來宣蘿蕤的虛構話本還寫了一段內容——【燕王那日慘敗,為了城主回家日夜練習啃兔頭。】

難不成他還真練了?

慕廣寒不可置信,默默圍觀燕止啃兔頭。啃了幾口,燕王抬眼,不懷好意地湊過來,用唇吻主他。

“!!!”

今天的兔頭,特別辣。辣得連慕廣寒眼前都一陣霧濛濛的迷糊。

親吻之後,燕王臉上是明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得意。慕廣寒徹底明白了——這人完全就是一堆打仗的心眼子無用武之處後,存心找遣他罷了!

一番打打鬧鬧,總歸吃完了飯。

……原來燕王吃飽喝足以後,也是會發呆、犯困!

他放空的樣子很可愛。

困到甚至自顧自站起來,直直往床上去了。只是走到一半反應過來,才又回身,一把將他抱去床鋪。

紅鸞賬頂,鴛鴦交頸。

慕廣寒安安心心當一隻抱枕,睏意襲來,眼皮漸沉。就在快睡著之際,滾燙的指尖蹭過他的臉頰、脖子,羽毛般一點點向下,解開他的睡衣帶。

慕廣寒哭笑不得,迷迷糊糊反抗:“嗯……不……今天……不了,好睏……想睡。”

回應他的聲音很溫柔,“但阿寒,今天畢竟是洞房花燭夜。”

“總得至少有一次,才算不負良宵。”

“……”

雖百般不情願,但燕王這話卻也不無道理。

“那你,”他迷迷糊糊,“輕點。”

“嗯。”

細吻如雨,不斷落下。

慕廣寒迷糊尋思,他也總不能……真就死魚一樣,於是努力將自己從半死不活的睏意中努力撈起,用盡力氣打起精神回應。

指尖可及處,衣服從燕止肩膀滑落,一副美人畫卷。

燕止的肌膚剛用西涼皂角洗過,滑滑的,十分好摸。

摸著摸著,觸到一些細碎傷痕。

“……”

一陣如夢初醒的恍惚。

慕廣

() 寒這才忽然發現,他好像始終還是會不自覺地,會把燕王更多當做“西涼王”,而並非單純的“燕止”看待。()

所以,才會對他的小習慣、小喜好等,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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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已經成婚了,還會因為燕王居然也會發呆,而感到吃驚與新奇。

但。

本來,不該如此的。

他本該更瞭解真實的燕止才對。

更瞭解所向披靡“西涼神明”表象下,那個……將與自己共度餘生的,一介凡人。

因為燕止並不是神明。

他會流血、會受傷,和世上的任何人一樣,會在那麼漂亮的身子上留下傷痕。

他的年歲,也並不大。

為什麼就非得被所有人奉作神明、束之高閣。

“……”

一時間,心中痠疼,無法言說。

作為月華城主,他本該比誰都更明白,有些看似無所不能的“神明”,背地裡其實是何等凡俗的模樣。

同樣,也早該發現,西涼人待燕止,和月華城人待他其實很像。

恭敬,無條件信任。

但永遠無法親近,永遠隔著什麼。

還記得之前燕王回西涼待嫁,慕廣寒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