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回去,掏出幾個小瓷瓶,挨個把瓶口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滿意地點點頭,把瓷瓶也收好後,皮包放在身邊,脫下鞋子,盤腿坐在後座上,開始閉目吐納,不一會兒,他的左右兩邊臉上,紅白對比開始鮮明,足足過了十分鐘後,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雙手搓了搓臉,左邊臉上的紅色消褪,放下盤坐的雙腿,穿上鞋子,陳敬開始認真地打量起車窗外。丁振武開著車,不時地從車內後視鏡裡觀察著陳敬的舉動,當看到他的臉色變化時,內心有些不解和震驚。這一路上,丁振武很少主動說話,即使是聊到師父和師弟這次出去辦的案子,他也是儘量放低自己的聲音,還經常偷瞄著張弛的領口,生怕自己的聲音一大,把那個咔咔起來絕對牛逼的小傢伙招惹出來。

丁振武車開得快,快到中午的時候,三人就到了那個小鎮。丁振武直接把車停在一個飯店門口,三人飽餐一頓後,開上車就奔了鎮上的派出所,丁振武跟所長亮了自己的證件,又介紹了張弛和陳敬的身份,說明來意,問自己的師父魏見秋和師弟毛知文什麼時候來的所裡,所長有些發懵地說沒見過那兩位,丁振武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索當中,張弛趁機問了一下案情細節,所長說的不多不少,跟丁振武所講幾無二致,張弛想了想,提出到案發現場看一看,並請所長派人到鎮上的旅店去查住宿登記,看看有沒有魏見秋和毛知文的入住資訊,所長立即照辦。

鎮西,二層小樓院門外,所長拿著鑰匙開啟院門正要推門進去,陳敬攔了一下,說先看看外面,於是四個人就圍著二層小樓前後走了兩圈,邊走,所長邊指著院子圍牆和二樓沒有封閉的陽臺,說道:“目擊者當時看到的那幾只紅毛大狐狸,就在這兩個位置,我們到現場時,狐狸已經不見了,叫聲是從西面山裡傳過來的。”說完,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女死者立的堂口,供奉的就是狐仙兒。”張弛問道:“那霧氣是怎麼回事兒?”所長答道:“我們到時,沒見到什麼霧氣,院子裡外的空氣裡確實有股子臭味兒,並不很重。這個季節,遼南這一帶經常起霧,帶臭味兒的霧,沒有過。”

張弛和陳敬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時點點頭。丁振武推開院門,先站在門外打量了一下,低頭看了看院門內地上還殘留的黑紅血跡,邁步跨過去,帶頭走進院子,後面幾人依次跟著走入,房子的門沒鎖,半開著,幾人先後進屋,看著一地的狼藉,張弛走上前,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堂口供臺,看著上面掛著的堂單,確實供的是狐仙兒。幾人上二樓臥室看了一眼,也沒再勘查什麼,就都下了樓,走到院外,丁振武問所長道:“法醫確定死者是長著犬齒的動物撕咬致死,鎮子上有瘋狗或者愛咬人的大型犬嗎?”所長答道:“大型犬有,我們都調查過,沒有撕咬過人的跡象,並且案發時,那幾個大型犬都在家裡,如果是瘋狗,咬死人後,不會逃離現場。”

陳敬一直沒說話,眼睛卻不時地向鎮子西面的山上看去。正在幾人決定離開現場,所長正鎖院門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接聽後,他告訴三個人,鎮上的一家旅店裡,有魏見秋和毛知文的入住資訊,一共住了兩天兩宿,老闆說,第三天早起,兩位住客開著車奔鎮子西面去了。還有一件兒事兒,有個鎮上人剛剛報案,說在西面山上的小路邊上,發現了一輛黑色轎車,省城的牌子,已經在那兒停了好幾天了,開始以為是來玩兒的,今天看見還在那兒停著,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就報了案。

丁振武一聽,就有點兒著急,張弛見狀,對所長感謝了一番,道了別後,三人急忙上了越野車,直奔西面的山上,車子到了上山的小路上,遠遠就看見上面半山腰的小路邊,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丁振武急得一腳油門,越野車就衝到了半山腰,停在那輛黑車的後面,看著車牌號,丁振武衝張弛和陳敬說道:“就是我師父和師弟開的那輛車。”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