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那兒打了一頓,可也沒解決問題啊,啥高人有這能耐,他們咋說的?”老闆舉起杯子向他們幾個敬了一下,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向窗外圍牆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不是我背後講別人壞話,常來我這兒喝酒擼串的就有幾個,喝多了就愛幹不講究的事兒,前一陣子,也是晚上,都快後半夜了,有兩個喝得差不多了,歪歪斜斜地就出去放水,可出去半天了還不回來,一起喝酒的另外兩個就出去找,說實話,他們幾個還沒結賬,我怕他們藉著機會尿遁,就跟了出去,剛出門,就看出去找人這哥倆指著圍牆那兒笑,我也往圍牆那兒看,就見先出去那倆手拉著手,順著圍牆邊上來回轉圈,我這人眼神兒好,藉著跟前這幾家飯店門口的招牌燈,猛不丁就看見圍牆裡面一棵樹底下站著一個人,手裡好像拄著一根棍子,棍子挺長,都到那人肩膀頭兒了,直勾勾地看著那倆轉圈兒的,見我們出來,那人就轉身走了,好像走起路來還一跛一跛的,他一走,那倆轉圈的一下子都坐地上了,看見我們在店門口看他們,連滾帶爬地跑回來,兩人臉都煞白,進屋後,他倆也不說話,就讓我趕緊給他們沏壺熱茶,等把我茶壺給他們送過去,他倆稍微緩過來一些,臉色白得不那麼瘮人了,不過,酒是明顯都醒了,我給他們倒上茶,問他倆咋還在那兒轉上圈了,一個說,見鬼了,另一個說,得虧你們出來,要不我倆還找不到回來的路。”

老闆的話讓老三的小兄弟們一下子來了興趣,都放下啤酒杯,看著他,老闆接著說道:“他倆說,兩個人放完水,剛要走,就聽見圍牆裡面有敲打聲,兩人往圍牆裡一看,就見樹底下站著一個人,手裡拄著的棍子一下一下地敲著地上,那人看著他倆,臉上沒啥表情,不像要找茬的樣子,他倆也沒在乎,正要轉身,裡面那個人卻呵呵了兩聲,手裡的棍子又緊著敲了幾下,然後他倆眼前就都黑了,啥也看不見,感覺周圍一片霧濛濛的,原本幾步遠的馬路和對面的飯店都無影無蹤,他倆當時就懵了,試探著往飯店的方向走,走了半天,卻連飯店的毛都沒看見,他倆嚇得只好手拉著手,一步一步往前探,直到我們出去找他們。”老闆講完,給那哥幾個把啤酒都給滿上,又說道:“後來別的飯店裡的客人,去圍牆那兒放水,也被折騰夠嗆,咋折騰的,我沒聽人家親口說,就不能瞎白話了,反正,你們老闆是請來高人了。不過,說實話,我現在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在店裡待著,害怕。”說著,又小心地看了窗外對面的圍牆一眼。老三的那幾個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小聲說道:“難怪老闆不讓咱們去樓後得瑟。”

何偉豪鑽出車子,站在停車場,抬頭看著路對面帝豪的招牌,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老闆任遠已經消失了兩天,現在手機也打不通。一年多前,一個外地的建築隊在地下一層折騰的時候,他曾經問過任遠打算在地下做什麼,任遠卻不讓他多問,說那底下的事情,和帝豪的經營業務無關,何偉豪雖然是被請來做總經理的,這幾年和任遠這個老闆相處下來,兩人之間的情誼倒是越來越深厚,彼此間十分信任,這兩年任遠甚至做起了甩手掌櫃,一切都交給何偉豪處理,他自己卻時不時地就消失一陣子。可這次,地下一層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何偉豪才從警方的口中瞭解了些許有關地下那個實驗室的事兒,何偉豪很納悶,越來越穩重睿智的老闆任遠難道被鬼迷了心竅?讓他稍微有點兒安心的是,警方並沒有說馬上封停帝豪的日常營業,不過,這也說不準什麼時候會發生。何偉豪搖搖頭,整頓了一下情緒,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像往常一樣,向馬路對面的帝豪大門走去,他得先安撫住已經人心惶惶的員工們,至於其他,只能等老闆任遠回來或者被警方找到再說了。何偉豪剛走上大門的臺階,扭頭看見樓東面地庫的坡道上走上來兩個人,便停下來,前面的那個他昨天見過,是市局重案組的,姓鍾。

老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