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道:“孫先生,對不住,我們正準備期末考試,每天都很忙,所以只能說抱歉了。”對方聽劉芸這麼說,急忙回道:“我忘了現在正是你們的期末,唐突了,那就等考完試再聯絡,好吧?”劉芸說:“好的,再見,孫先生。”

跟對方結束通話,劉芸收起手機,心裡疑惑,也不知道這個姓孫的怎麼忽悠的她老爸,這麼隨便就把她的號碼告訴了他,不行,一會兒吃完飯她得給家裡打電話問問。正要進去食堂,她又想起了張弛,臉上便帶著笑,又拿出手機,撥打了張弛的號碼,鈴聲剛響起,張弛就接聽了,劉芸聽到張弛的身邊好像有很多人,還有人在說著敬酒的話,像是在酒桌上,接著就是張弛起身挪椅子的聲音,就驚訝地問道:“聽著這麼熱鬧,在吃酒席?”張弛笑了一聲,似乎是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後才說道:“分析問題的能力不次於我,不過不是吃酒席,我和你陳大哥陪省廳的一個同事來東郊辦事兒,在當地的一個人家裡吃飯,怎麼,你吃完午飯了?”

劉芸答道:“還沒,馬上進食堂,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張弛說道:“今晚回不去的話,明天上午也回去了,去省廳報到前,我能休息幾天,明天下午陪你逛街看電影,好吧?”劉芸嘻嘻一笑,問道:“真的?明天等你。”旁邊突然有人小聲說道:“後天怎麼安排?”劉芸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是李真子站在自己身後偷聽她和張弛通話,急忙和張弛又說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對李真子說道:“麻辣燙地米西,開路。”

陳敬那一巴掌把沈家的大兒子拍得向前踉蹌了一下,他站穩身子,吃驚地看著陳敬,陳敬也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沈家的大兒子突然睜大眼睛,陳敬對他點了點頭,對方搖了搖腦袋,又晃了晃兩個肩膀,把張弛和丁振武看得直髮愣,丁振武問道:“請問你們二位這是在打什麼暗號嗎?”沈家的大兒子對張弛和丁振武說道:“陳先生真是神了,我最近總是頭昏腦脹,丟三落四的,兩個肩膀和後背像壓著什麼東西,讓我直不起腰來,正琢磨著去醫院看看呢,剛才陳先生這一巴掌下去,我這腦子一下子就清明瞭,肩上和後背也不再發沉,哎吆,太舒服了,謝謝,謝謝您!”丁振武看向陳敬,眼睛裡帶著問號,陳敬也衝他點了一下頭,丁振武就明白了,又走回院子中,向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對沈家大兒子說道:“咱們先吃飯。”沈家大兒子急忙請三人進到屋裡。

沈家把飯菜弄得挺豐盛,陪客也有好幾個,沈家大兒子介紹了一下,都是他們家在本鎮上的親戚,按沈老爺子的說法,在這個鎮子上,他們沈家的親戚多得用鞭子趕,聽到沈老爺子這麼說,張弛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幾位陪坐的人,基本上都是笑著點頭稱是,只有其中一箇中年男子,臉上雖然帶著笑,眼神裡的不屑卻一閃而逝,張弛記得,這人正是上次他們來時,質疑他們是騙子的那位,席間,這人叫了沈老爺子幾聲大舅,張弛確定,他正是沈家新廠確定廠址時,在外地請回來陰陽先生那位,果不其然,沈家的二兒子對他的這位表哥十分不敬,三七嘎拉話地點他好幾回,不過,這位當表哥的,就像沒聽懂他表弟的話似的,並不介面。

陳敬在席上幾乎不說話,把說話的機會都給了丁振武,他一邊吃喝,一邊不停地打量著沈家父子爺仨,偶爾把眼睛在那位說話很少的表哥身上停一下。這頓飯快到了尾聲時,沈家老爺子終於忍不住,把話頭拉到這次請三人前來的話題上。

原來,上次他的二兒子被陳敬的巴掌拍醒後,並沒有徹底從受到的驚嚇中好轉過來,每天晚上不敢睡覺,身邊還必須有人陪著,成宿成宿地縮在床上,用被子圍著自己,只露出兩隻眼睛,東看一下,西看一下,偶爾還指著一個方向驚叫,說:“又來了,快攆走。”把家裡人折騰得都快神經了,廠子也不去了,甚至不允許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廠子這兩個字,沈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