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笑話!人家是專門來處理前幾天出的那檔子事兒的,都先回去,我和周副礦長還要領著人家去礦洞那裡看看現場!”

門外突然靜了一下,鄭永全好像跟身後的人低聲商量了幾句,接著他說道:“用不著你們兩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領著去,我們帶路,順便給省裡來的人講講大劉他們幾個是怎麼被埋在底下的。”說完,就把身子硬擠進門內,看著張弛和陳敬,有些嘲諷地說道:“兩位警官,茶喝得差不多了吧?走吧,要不一會兒天黑了的話,小心那幾個冤魂把你們也留下來在坑口挖土!”陳敬從沙發上站起身,直接向門口走去,看著擠進門裡的鄭永全,說道:“你要是膽子大,就自己領我們去,要是膽子小,就把你身後的人都叫上。”鄭永全嘁了一聲,回頭對身後的眾人說道:“都先回去,我領他們去礦洞那裡,明天再過來找這兩個吃裡扒外的要說法!”說著,用挑釁的眼光看著趙周兩位礦長,周副礦長一臉怒氣,正要說話,趙礦長攔住了他,回頭看向來到他們身後的張弛,說道:“我和鄭永全給二位帶路。”張弛點頭,和陳敬一起向外面走去,趙礦長和鄭永全緊跟在身後。

坐在車後座上,鄭永全和趙礦長除了指路,在車上並沒有多餘的廢話,臉上表情倒是都沉重了幾分,張弛和陳敬也保持沉默,直到車子快到出事兒的礦洞的時候,鄭永全才突然開口問道:“兩位警官,就這麼空手空腳來的?不怕被礦洞裡的冤魂附體?”張弛從後視鏡裡看了看他,沒說話,陳敬回頭對鄭永全笑了笑,說道:“你不怕?”鄭永全向車窗外看了一圈,說道:“有趙礦長跟著,怕個球!要附也先附他。”坐在他身邊的趙礦長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咋跟你爹一個揍性呢?一張嘴就不說人話!”鄭永全瞅了一眼趙礦長,恨聲說道:“你們當頭頭的不幹人事兒,你還怪我不說人話了?”趙礦長回道:“你懂個屁!”鄭永全立馬回嘴:“我是不懂,您懂!”趙礦長無奈地一笑,不再吱聲。

出事兒的礦洞前,趙礦長和鄭永全一站一蹲,看著張弛和陳敬在被土方埋了一半兒的礦洞口四處檢視,礦洞口周圍的地上,有不少紅色的鞭炮碎屑,邊兒上還擺了幾盤水果饅頭啥的,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張弛關上手電,和陳敬走回到趙礦長和鄭永全身邊,張弛開口問道:“趙礦長,這幾處採完煤的礦洞裡真發現了黃金礦脈?”趙礦長看了一眼蹲在他身邊的鄭永全,見對方正抬頭看著他,就對他說道:“今晚我在這裡說的話,你可以聽,但要管好你的嘴,否則,我以後還真就連罵都懶得罵你了!”鄭永全見趙礦長一臉嚴肅,知道他說要說的事情可能非同小可,就有些莫名其妙卻很鄭重地點頭,趙礦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轉頭看著張弛和陳敬,開口道:“黃金礦脈的事兒,我也是最近才聽到的傳言,還傳得活靈活現的,弄得我們這些主管都有些信了,不過,如果有人下井去探測,必須得先經過我的批准才行,可並沒有勘探人員下去過啊!鄭永全,礦上的工人裡有人見過嗎?沒有吧?不說話了?”

鄭永全是嘁了一聲,正要開口,趙礦長生氣地對他低喝了一聲:“閉嘴!”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還沒見過想要買礦的這個人,聽周副礦長說,對方有很深厚的背景,這筆交易,上面肯定會批准,說實話,當我聽到黃金礦脈的傳言時,我也有些動心,這要是我們礦裡自己轉產,起碼工人的工作都保住不說,如果儲量理想,那整個礦區就又活了。前一陣兒我去了一趟市裡,跟領導們彙報了一下我的想法,希望市裡能考慮向省裡請勘探人員過來,下井裡好好勘探一下,沒想到,我從市裡回來的第二天晚上,當天白天在這個礦洞口施工作業的幾個工人就出了那檔子事兒,一直鬧到現在,有些事情,你不相信,它卻偏偏發生了,我現在站在這裡,都感覺渾身不得勁兒,礦上的工人們別看鬧得兇,大多數人心裡也是疑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