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縮身,然後猛地用肩膀撞向他的胸口,對方見陳敬撞過來,急忙後撤一步,右手的警棍已經輪起,衝著陳敬的腦袋砸下來,陳敬向左側身歪頭躲過,底下右腳猛向上一撩,踢中對方的小腹,陳敬沒想到,這一腳,只讓對方往後退了幾步,陳敬點點頭,說道:“這才有點兒意思。”把手中的紙袋向對方的臉部扔去,自己也隨著紙袋的出手撲了過去,趁對方扭臉躲閃的功夫,又是一記貼山靠,肩膀結結實實地頂在對方的胸腹處,對手後退幾步,倒在地上,手上的警棍揮舞了幾下,一口氣沒上來,昏迷過去,陳敬撿起紙袋兒,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從大樓的側門衝出來十幾個年輕人,他迎上前去。

幾分鐘後,倒在地上的老三左手託著右手的手腕,看著躺了一地嚎叫呻吟的十幾個手下,對陳敬由衷地說道:“兄弟,好身手,剛見你時,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可你長得文縐縐的,下手咋這麼狠呢,不是斷腿就是斷手的,咱們有仇啊?”陳敬走到一個哀嚎不停的人身旁,俯下身子,伸手按在他的下頦上,一抖手,摘掉了他的下巴,轉頭對老三說道:“報警吧,不然我再弄斷他們另一邊的胳膊腿兒!”說完,就走向躺在地上悶聲呻吟的另一個人,老三轉頭看著地庫的出入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別動手,我打電話報警。”忍著疼,用一隻手拔通了報警電話,陳敬在旁說道:“讓他們告訴重案組的張弛一起來,就說我姓陳,行二。”

大個兒開車,車上一組的四個人都在,當他們把車停在帝豪的地下一層的入口處時,幾個人隔著車窗就看見陳敬坐在崗亭邊的路牙子上,身旁一個半靠在崗亭上的人一隻手託著另一隻手的手腕,正跟陳敬說著什麼,邊說邊用胳膊肘指著地庫的出入口,還不時地抬起胳膊抹抹眼睛。重案一組的車剛停下,幾輛閃著警燈的警車也到了,老鍾見狀,急忙下車,走到領隊的身邊,指著陳敬說了幾句,然後回頭示意張弛去把陳敬帶過來,陳敬也看見老鍾他們幾個來了,站起身子,向老鍾招了招手,見老鍾看他,便向地庫裡指了指,老鐘點頭,帶著大個兒和瞎子向地庫裡走去。

陳敬見張弛過來,站起身,向四周看了看,見眾人正忙碌著地上的人,沒人注意這裡,就把一直拿在手裡的紙袋兒開啟,面對著張弛,揹著身子,不讓其他人看見,從裡面拿出兩摞錢,遞給張弛,說道:“還你的。”接著又把整個紙袋兒遞給張弛,補了一句:“幫我保管好。”不管張弛一臉發懵,回頭看了老三一眼,見他看著張弛手裡的紙袋兒,就問道:“你想說啥?”老三搖頭,耷拉著八字眉,一點提不起情緒地說道:“沒啥。”陳敬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從老三的襯衣上撕下一條前襟,抓住他斷了手腕的那隻手,看著老三手腕處焦黑的手指印,不解地搖搖頭,細心地捋著他的手腕處,對正骨頭,用布條纏了幾道,繫緊,老三疼得直抽冷氣,卻硬氣地沒叫出聲,陳敬又撕下他另一個衣襟,託在他的手腕處,做了一個套,掛在老三的脖子上,拍了拍老三的肩膀,指著老鍾他們三個人背影,說道:“把跟我說的,跟他們再細說說。”老三不看他,卻點了點頭,硬挺著起身,跟在老鍾他們身後,那些警察們都看向他們這邊,張弛拽著陳敬的胳膊,向車那兒走去。

坐進車裡後,張弛把兩摞錢又放進紙袋兒,把紙袋兒放到前座底下,鬆開一直按著衣襟的手,老大迫不及待地從衣領處鑽出腦袋,看著坐在張弛身旁的陳敬,陳敬伸手摸了摸老大的腦袋,討好似地笑了笑,老大整個身子鑽出來,蹦到陳敬的腿上,抬頭看著他,陳敬警覺地剛要伸手擋在臉前,老大卻搶先一步,猛地跳起身子,左右開弓,打了陳敬兩個嘴巴子,然後又跳回張弛的身上,從衣領處鑽了進去,不再露頭。陳敬有點兒不好意思,看了張弛一眼,說道:“哪兒都好,就是氣性太大。”張弛的手放在衣襟外,輕輕安撫著老大,嘿嘿一笑,陳敬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