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道號稱玄陽(第2/5頁)
章節報錯
:“啊,疼!”陳敬手不停,依樣把他的右胳膊給端了上去。旁邊無聲觀看的幾個人眼睛瞪的更大了。
起身走到旁邊躺著的李洪波身邊,故意伸腳輕踢了一下他的左腿,說:“都醒了,就別裝睡了。”李洪波被踢得一咧嘴,睜開眼睛怒視著他,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陳敬不理他,扭頭瞅了一眼張弛,說:“這個人的左腿好弄,對正骨頭,找兩根兒木棍兒綁上就行。”正說著,突然伸出左手抓在李洪波右腿腳踝處,卻沒用力,李洪波嚇得右腿往回一抽,碰到了左腿小腿上,疼得大叫一聲。陳敬說:“咦,好了?”站起身四處看,也沒找到木棍兒,靈機一動,從地上挑了兩個平整的長條形石片,也不管李洪波疼不疼,粗手粗腳地對正骨頭的位置,用兩片石片做夾板,扒下李洪波的外褲,撕成布條,把石片固定好。期間,李洪波咬著牙硬挺著沒叫出聲,等陳敬最後雙手抻緊布條兩端狠狠地勒緊繫上,卻終於又疼暈了過去。陳敬倒是讚歎了一聲:“硬氣!”
老鍾他們幾個看到他正骨手法,不免心裡讚歎。陳敬卻又走到了趙海濤身旁,不顧趙海濤阻攔,解開綁著他傷口的布條,藉著手電光檢視了一番,又把布條給綁上去了,對趙海濤說:“小小的紅傷,不礙事兒。”想了想,站起身,背對著幾個人,把揹著的牛皮皮包拿下來,在裡面摸索了半天,轉回身又蹲在趙海濤面前,手心朝上伸著,說:“專治紅傷的,內服。信不信得著我?”趙海濤細看,這人手心裡是一個黃豆粒大小的藥丸,手電光照上去,呈暗紅色,便伸手拿起來,放到嘴裡,仰著脖子乾嚥了下去。陳敬笑著說:“大氣!”
陳敬站起身,剛才這些人穿著打扮的細節看得更仔細,又回想了一下他們的說話,心頭震盪,於是,他故作輕鬆地問張弛:“對了,今年是民國幾年來著?”瞎子,大個兒和趙海濤聽他這麼問,都大吃一驚,老鍾和張弛卻若有所思地互看一眼。沒等張弛開口說話,瞎子按捺不住,搶著說道:“不是,你問民國幹啥啊?民國都沒了快七十年了,現在是公元紀年,公元二零一五年。”停了停,又補充道:“八月二十六日。”
陳敬哦了一聲,嘴裡叨咕了一聲公元紀年,原地轉了個圈,抬頭看看身後的大山,低頭望望腳下的山谷,又把目光轉向山洞方向,抬腳就要往上走,腳步卻突然趔趄了一下,他停下,一仰頭,口中噴出一股血樣的液體,緊接著,身體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伸雙手強撐在地,卻終於不支,上半身向前倒下,口中卻又嘔出了兩大口血,月光下,血的顏色十分暗沉。身下,傳出兩聲輕微的咔咔聲。剛才還活蹦亂跳給人正骨贈藥的這個人,竟然昏死過去。
張弛離得最近,但事發突然,根本沒來得及扶住陳敬,老鍾他們幾個急忙過來蹲在他身邊,趙海濤也用一隻手扶著身後的石頭想要站起來。老鍾想要幫陳敬把身子翻過來,手碰到了他的後腰上,一愣,掀開陳敬衣服的後衣襟,拔出了那把他們都沒見過的手槍,幾人對視,沒人說話,半響,瞎子開口,說:“不是,臥槽。”
紅鹿山,位於柳河鎮往西一百多公里。這座山,峰奇,水秀,怪石如林,瀑飛成練,山上遍是青松翠柏,又有無數梨樹長於山腰山谷,每年早春時節,梨樹花開,滿山遍野耀如雪海。每年除了眾多遊客過來春觀梨花夏賞松,秋嘗野果冬踏雪,也有數不清的虔誠信徒到這座山上求神拜佛,許願還願,因此,散佈在山上山下的廟宇道觀,大多香火鼎盛。
位於山腰以上臨近山頂的凌雲觀,由於地處偏僻,所在隱蔽,因此與其他寺廟或道觀相比,日常十分清淨。此時正值午後,凌雲觀的當家道長林道長正坐在大殿前的一棵古松下,陪一位貴客喝茶聊天,這位貴客帶著兩個手下,清早便開始登山,快到中午時才到了觀裡,簡單在觀裡吃些齋飯之後,特意洗漱一番,在林道長的親自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