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弛和陳敬兩人急匆匆到達一隊的辦公室裡時,處長正等在裡面,崔可行、李樹還有張成龍都在,丁振武從張弛家裡出來後,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不過處長並沒有問起他,估計巴隊長把這次跟魏見山還有烏家哥倆交手的整個經過都跟他做了詳細的彙報。看見張弛和陳敬進來,處長對他倆示意了一下,當先從辦公室裡走了出去,兩人便跟在他身後,向處長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進去後,處長讓他倆隨便坐,沏了兩杯茶,放到他們面前,自己也坐定後,看著他們,卻不說話,張弛拿起茶杯吹了吹,又把茶杯放下,問道:“處長,什麼案子?”處長皺了皺眉,說道:“咱們先說說丁振武,自從他師父和師弟出事兒後,他的心就亂了,成天在外面亂跑找他的師父,這回你們和魏見秋還有烏家哥倆交了手,他恐怕會接受不了他師父投靠那哥倆的事實,丁振武對他師父魏見秋感情很深,你們覺得,他會不會也隨著他師父走上一條難歸的路?”

張弛和陳敬互相看了看,張弛想了一下才開口答道:“處長,丁振武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師弟毛知文到底是怎麼死的,可不管是烏家哥倆哪個動的手,他師父魏見秋把自己的徒弟棄之不顧這件事兒,丁振武在心裡接受不了,我相信丁振武想找到他師父,就是想問他一句話而已。”處長把身子向後一靠,嘆息了一聲,說道:“我能理解丁振武的心情。魏見秋,鬼見愁,這人,心思藏得真深,這麼多年,連他的老朋友巴隊長都晃了眼了!”說罷,擺了一下手,看向兩人,開始介紹起要辦的案子。

“這個組織,上下人員構成很嚴密,藉著傳教的名義,在遼省的鄉鎮大量發展教徒,教主姓黃,男性,叫黃生雲,原本在遼中一帶務農,後期經商,在全國各地都跑過,年紀在四十五歲左右,他前年從從外省返回遼省,身邊還帶了幾個人,先是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鎮子,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很快就讓那個鎮子上的還有周邊的村子裡的很多人入了他的教裡,哦,對了,他創辦的這個教,名字就叫“黃老父教”,入了他的教的人每天必須對著他家的方向跪拜唸經,經文也是印刷成冊發到教徒手裡的,教徒當著他的面,必須稱他為“老父”,他藉著幾個手下的幫助,用給教徒看病消災,保佑平安為名斂了不少錢財,半個月前,當地的公安人員去他的傳教場所依法對他的傳教行為進行取締,他的信徒突然像發瘋了一樣對公安人員進行襲擊,當場打傷了好幾個,按上報給咱們的卷宗上的內容看,這個黃生雲和他手下那幾個人應該用了什麼控制人思維的邪術,那些襲擊公安人員的教徒打完人後,當場就人事不省,等在醫院裡經過醫生的救治,醒過來後,人卻都瘋了,黃生雲和幾個手下當場趁亂跑掉,不多,已經有內線訊息傳過來,他們並沒有往遠走,還在遼中一帶的農村裡。喏,這是他們的經文手冊,上面寫得亂七八糟,驢唇不對馬嘴,竟然還有人信!”

張弛和陳敬接過處長遞過來的兩本手冊,翻看了一下,處長說道:“你們一會兒就出發,我把地址發到張弛的手機上了,到那兒後,打這個號碼,他會告訴你們黃生雲和幾個手下可能的藏身之處。”

張弛和陳敬回到辦公室,叫上了崔可行,三人從辦公樓裡出來,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張弛剛把車開出大門,一輛車速度很快地從他們車旁邊開進了公安廳的院子裡,張弛回頭瞅了一眼那輛車,對陳敬說了一句:“丁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