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回去。哥,上面到底什麼情況?能過去不?咱得快點兒走。”剛才這邊太熱鬧,王濤根本沒有聽見上面洞口處傳來的動靜,也顧不上聽。

黑衣年輕人開口問:“外面的人,是警察?”王濤順嘴回道:“啊。啊?”聽出聲音不對的王濤剛要回頭,一隻手就抓住了他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下巴,王濤感覺後脖頸冰涼入骨,像是被瞬間冷凍住了一般,連帶著兩隻胳膊都抬不起來,而下巴處卻燙得要命,王濤剛要掙扎,抓住他下巴的那隻手上下晃了晃,猛地左右一使勁兒,王濤的下巴骨錯位,被摘了下來,他回不了頭,只是大張著嘴,光啊啊著,卻說不成話。後面的人鬆開兩手,又分別抓住王濤的肩胛骨,一捏一晃一抖,王濤兩隻胳膊耷拉在身體兩側,手裡的槍掉著地上。黑衣年輕人自言自語道:“囉裡八嗦,聽著鬧耳朵!”然後,盯著王濤下巴的上幾個焦黑的手指印看了看,把自己的左手舉起來仔細瞧了瞧,皺著眉,不解地搖了搖頭。

俯身撿起地上的手槍,把玩了一下,走到拐角處,喊了一聲:“外面的,看好了,接著!”揚手就把那隻槍扔了出去,稍等了一下,他低頭對王濤說:“你是想下去,還是想回去?”說著指了指身側的懸崖,又指了指拐角的方向,王濤忍著疼痛,渾身哆嗦著抬頭,終於看清了這個出手狠辣瞬間就讓自己動彈不得的人的那張陰陽臉,嚇得坐在地上往後挪著身子。他明白了,李洪波一定也是著了這個人的道了,也不知死活。

聽到這人問自己想下去還是想回去,王濤心想,這他媽的有什麼區別,還不如尋個痛快呢,心裡一發很,就用眼睛示意著懸崖,嘴裡啊啊著,意思是讓眼前的這個看著像鬼一樣的傢伙幫自己一把,黑衣年輕人笑笑,點點頭,王濤閉上眼睛,大喘著氣,等這個人把自己一腳踹下去。哪知,等了半天卻沒有動靜,他剛一睜眼,一隻腳卻到了自己的臉前,狠狠地踹在左臉下面的頸項部位,王濤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黑衣年輕人笑道:“師父不讓我在家門口殺人。”

黑衣年輕人快速轉身,奔回平臺上,看了一眼仍然昏迷著的那個人,腳步不停地從洞口進去,進入東側洞裡,從身上掏出一盒火柴,拿出一根,划著,點燃了那盞剛剛灌滿了新燈油換上新燈芯的油燈,昏暗的燈光下,老大仍然把自己藏在在被子裡,露出兩隻小黑眼珠看著進來的這個人。黑衣年輕人蹲下,從床底拽出一個長木箱子,邊開啟邊說:“那兩隻雞是你弄回來的?你咋忘了關門了?”老大咔巴著兩隻眼珠子,不動,也不出聲。

黑衣年輕人從箱子底部,拿出了一把手槍,掰開機頭,一拉槍身,露出彈倉,又伸手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白布做成的小袋子,解開袋口的繩子,從裡面倒出了一把子彈,數了六顆,一顆一顆地壓進彈倉,一抖手,合上彈倉,把機頭也輕輕合上再開啟保險,順手把槍和子彈袋兒放到床上,站起身,走到床頭處,伸手在床頭牆上摸索著按了一下,一塊兒木板從牆上彈開,他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瓶瓶罐罐,拿出了幾個小瓷瓶,回身放到床上,又把木板關上,瞅了瞅,蹲下身子從地上抹了滿手的灰土,塗抹在牆壁的木板上,擦擦手,退後一步,滿意地點點頭。

又蹲下身子,在木箱裡翻出了一個牛皮做成的兜子,把幾個瓷瓶和子彈袋放進去,撐開袋口,衝老大說:“來。”老大一動不動。他嘆口氣,伸手從床上拿起那把外表看著像駁殼槍,卻比駁殼槍短小的槍,握在手裡,自言自語道:“六音子,我的老夥計!”回手把槍掖在後腰上,又抬手摸了摸左前胸的口袋,然後解開胸前的兩個紐扣,對老大說:“外面那兩個人穿的衣服鞋子和用的東西,樣樣古怪,從沒見過,怎麼我就睡了一覺,外面的世道都不一樣了?咱們出去看看,順便找找師父。老規矩,不許露頭。”老大鑽出被子,跳進他的懷裡,他的衣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