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個墓碑上分別寫著毛朗川和秦莉。

碑前還有一束早已乾枯的枯菊花,似乎是經歷了很久的日曬風吹。

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簡籬閉了閉眼。努力回憶著記憶中的照片,憑著記憶中看過的照片確認了。

秦莉沒錯了,和秦素錢包內的照片一樣。

那麼這個毛朗川不言而喻。

這就是秦素名義上的父母了。

秦素只存在記憶輪廓中的母親和從未謀面的父親……

用手指觸控了下墓碑上面。

抬手看了看指尖,不是太髒。

再看看那枯菊。

前段時間有人來過。

簡籬轉過身抬眼眺望著遠處的山峰,是墨綠色的,和自己腳下這座山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終究還是陰陽相隔了。

不知道這到底是對死去的人有怨恨還是有不捨。

這種荒山野嶺,真是難為那人了,能找到也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簡籬手插在兜裡看著遠處出神。

想到現在已經知道的事情,這資訊量已經讓自己有些爆炸。

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讓自己更為吃驚。

從包裡拿出煙,點燃。

可轉念一想,簡籬直接將已經點燃的煙用手整根握緊。

原滋看著簡籬。

“小心手。”

簡籬這才低頭,攤開手掌,煙落。“沒事兒。”簡籬兩隻手相互拍了拍。“走吧,去找張曉。”

原滋拿起電話打了個電話。

————

簡籬率先下了山,原滋開啟副駕門的時候就看著簡籬兩隻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

簡籬抬眼,“原滋哥,我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麼和秦素說了。”

“當初我問過你的。”原滋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簡籬。

這些年,原滋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

也許在自己的心裡。

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讓自己麻木。

“可明明我查這件事兒的時候我以為是有什麼隱情。”想到此,簡籬自嘲的笑了笑。“確實是有隱情,但誰知道會是這樣的隱情呢?”

“那就不要再去查了,也不要讓秦素知道。”原滋直言。

雖然他當然知道這是鴕鳥行為。

簡籬也不會這節骨眼上扮鴕鳥。

“可這是她的權利。我怕她有一天會問。”

“可她也有不知道的權利,你也有不去查或者查不出的權利。”

簡籬沒再說話。

簡籬忽然有些恍惚。

記憶回籠。

想到當時秦素的反應…..

不,秦素有權知道,就算結果不是想要的,她也有權利知道。

大概是需要好好想想怎麼說辭了。

“約張曉在哪兒見面?去見她。”

“決定了?”

“嗯。”簡籬發動車子。

簡籬私自查秦素媽媽的事情本想著是給秦素一個驚喜。

但自從著手查這件事兒以後,簡籬從這些支離破碎的資訊中發掘……

這好像是個錯誤。

離譜的錯誤。

這種結果是她萬萬都沒有預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