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算平靜,他身後一名元嬰期修士踏前一步說道:“是臣辦事不力,願聽憑殿下責罰。”

“也怨不得你。”梁元擺擺手:“底下的人出了問題,怪不到邵卿家你身上,畢竟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緒,不是泥塑木偶。”

那姓邵的元嬰期修士恨恨的說道:“那個北戎蠻子。原本只要帶著玄門天宗那個小蠻子再多繞些圈便可以了,結果他竟然真的去找那個小娘皮的麻煩,白送自己一手一腳不說,更關鍵是壞了殿下的大事。”

梁元說道:“若非他和那小蠻子之間確實存在深仇。我們也無法驅策他辦事,這種雙刃劍用起來,總是有利有弊的。”

“須雲生自己也不爭氣。否則若是這輪比試勝了那小蠻子,就算接下來止步四強。他這一支,他也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朱易有很大可能選拔他做首座弟子。”

另一名元嬰期修士沉聲說道:“此子難堪大用,白費了我們傾注那麼多心血和資源在他身上,這一次更是暴露了其他珍貴暗子,得不償失。”

第二階段中,被須雲生擊敗,然後奪取金環的修士裡,便有大周皇朝暗中佈置的人,第一階段拖了陳星宇那一組後腿的修士,同樣跟大周皇朝有牽連。

這些人,有些就是大周皇朝派出參加這次法會的人,有些則和卓勒一樣,是其他勢力的後起之秀。

能被帶來參加崑崙山法會,那在各自宗門中都是作為重點培養物件的存在,大周皇朝想要將與自己有關聯的人送到這樣的位置上,也要花費巨大的精力和資源。

但現在全部都有暴露的危險,梁元這一回算是在須雲生身上下了血本,現在卻可能沒有任何收穫。

邵姓修士搖了搖頭:“就之前瞭解到的情況,須雲生同那小蠻子之間一直都是不相伯仲,鬥法比試互有勝負,三個月前那次乾天殿內部小比,也是毫釐之差分出勝負,只不過勝者是須雲生。”

之前那元嬰修士冷笑道:“那次贏了又有何用?這次輸了,之前贏得再多,也全賠進去了。”

邵姓修士狐疑的看向太子梁元:“殿下,會不會是須雲生已經暴露了,只是玄門天宗密而不發,這次暗中做了手腳?”

梁元搖頭:“孤剛剛問過太師,太師說沒有任何異常,能瞞過諸天大殿內那麼多元神強者,除非是玄門之主親自做手腳,但以玄門之主一貫的作風,他不會這樣自跌身份。”

邵姓修士嘆息:“那就只能怪須雲生一入門就跟那個小蠻子不對付,以至於對方像吊靴鬼一樣死死盯著他,糾纏不休了。”

“萬幸,第二階段在我們的幫助下,須雲生表現更為出眾,第三階段擂臺戰,雙方勝負也在毫釐之間,差距不大。”

梁元說道:“選首座弟子,對於日常待人接物和人脈關係肯定也會有考慮,須雲生的表現可比那小蠻子強出太多,也更合朱易的脾氣心思,這一戰的結果充其量減低他的勝算,但須雲生在競爭中應該仍然處於領先。”

“關鍵,要加強對須雲生的控制力,防止他起了別的心思。”

一眾元嬰修士都點頭說道:“臣等明白。”

靜室之中,朱易端坐椅子上,神色平靜的聽著須雲生將其來歷身世。身負的使命,這些年來做過的所有事情一一道來。

須雲生說得很細。以至於有些絮叨,但朱易並沒有不耐煩的表現。始終靜靜聆聽。

將一切事情都說清楚後,須雲生便即閉口不言,跪伏於地,等候自己將要面對的最終判決。

朱易聽完之後,淡定從容的說道:“雲生,你知道你自己犯下的最大錯誤是什麼嗎?”

須雲生沉默了一下後,答道:“弟子應該在剛一入門時,便向師門講明一切,由師門為弟子主持公道。全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