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松良朋,他靠著雙槓愣愣地看著圍欄外空無一人的荒地。

這時,一隻三花野貓妖嬈地蠕動身子,慢慢鑽進來。

三花貓進來之後,他想著摸摸它,便蹲下身去,結果一靠近,貓咪便撒腿就跑。

無奈的他對著荒地長嘆一口氣。

身後卻傳來雪霽柔和的調侃。

“看看你這身,連貓都能嚇跑。”

他轉身一看,看到三花貓正乖巧地躺在雪霽懷中。

可貓一感受到他的注視就逃也似的往雪霽懷裡蹭。

“真是難看啊,這個樣子。”雪霽毫不留情地點評道。

被這麼一說,松良朋無言以對。

雪霽並未放過他,繼續喋喋不休。

“你不是找我嗎?怎麼我過來了你又不說話?”

“沒脾氣嗎你,話都不說?”

“你不會真是吸血鬼吧,那些貓也是你殺的?喂喂喂!”

松良朋終於忍不下去,張嘴反駁:“我不是!”但是聲音弱弱的,有些委屈。

“大聲點,我聽不見!你是不是心虛了,吸血鬼?”雪霽喊道。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吸血鬼啊!!!”他將心中的鬱悶全部大喊而出,終於有點人樣了。

雪霽抱著貓坐在乒乓球桌上,而松良朋則靠著雙槓,兩人終於能正常說話了。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那個墨鏡能不能摘了?”

在雪霽的一再要求下,他摘下了墨鏡,墨鏡下是一雙充滿血絲,無比疲憊的雙眼。這雙眼睛中並非完全的暗死氣沉沉,眼底仍舊有不屈的光輝。

“說吧,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松良朋脫下那件黑色的大外套,露出外套下掩蓋的淤青和傷疤。這是他被父母拳打腳踢後留下的傷痕。

“他們莫名其妙入了個新出現的邪教,要將家裡的房子賣掉去給人家捐款。我反對,便被暴打了一頓。而且還是帶著幾個蒙面人一起。”

“那些蒙面人、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吸血鬼,圍著我做出些詭異的動作。他們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我也開始認為我自己是吸血鬼。”

“後來的半個月,我就開始害怕陽光,照鏡子的時候恍惚之間還看到了嘴裡的利齒。再之後,我就有了一種對血的渴望。我開始不信任身邊的任何人。”

但校園內的乾屍貓並非松良朋所為,松良朋在第一次嘗試的時候硬是清醒過來。

“你能清醒過來真不簡單。”雪霽由衷的誇讚。

松良朋沒說的是,每次理智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就會想起那一日雪霽的背影。

每當想起,就有個溫柔的牧師大姐姐從雪霽身上出現,將他的理智拉回。

而雪霽也有些事情沒有說,她用先驅者的許可權找到了松良朋被父母毆打時的錄影。

所謂的蒙面人,在監控之中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