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村落,這裡的人們生活質樸簡單,村中並無富貴人家。

村民們通常依靠砍柴、狩獵以及捕魚等方式來維持生計,故而也沒有什麼美味的吃食。

此時,擺在郭叔家中 桌上的僅有一些普通的饅頭和少許野菜而而已。

然而,面對這樣簡陋的食物, 安非少年卻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嚥起來。

只見他如風捲殘雲般迅速消滅著眼前的食物,那副模樣簡直就像是餓極了的惡鬼撲向食物一樣。

與他一同圍坐在桌旁的郭叔三人,則顯得有些尷尬,他們手持筷子,不知該如何下筷才好。

“安非……要不你……稍微慢點兒吃?”

秦曼坐在安非的身旁,低著頭戳了戳安非的肩膀,心中想到安非是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主人家筷子都還沒動,他自己一個人都吃了一大半了。

正在大口咀嚼並艱難吞嚥著半個饅頭的安非,聽到秦曼的提醒,抬頭突然間察覺到了餐桌上瀰漫著一種異樣而微妙的氣氛。

就在這一刻,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伸出右手用力地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胸口,試圖藉助這種方式讓口中的饅頭能夠順利下嚥。

待饅頭下嚥後,安非連忙放下自己的碗筷,站起身來擺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幾天沒吃飯了,實在是太餓了,你們吃你們吃。”

說完,還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卻見郭叔拿筷子又將一個饅頭放入了他的碗中。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本就是休養身子的時間,該多吃點就多吃點。”

面帶笑容的郭叔對於安非的“無禮”之舉也並沒有在意,在他看來安非和郭濤年齡一般大,也只是個孩子罷了。

安非聞言並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將自己的碗筷移至秦曼面前。

秦曼先是一愣,隨後小臉一紅,將安非碗上的筷子放在一邊,拿起自己的筷子就著安非的碗吃了起來。

郭叔和郭濤見此幕先是對視一眼,隨後在郭叔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郭濤則是直盯盯得看著桌上僅剩的兩個饅頭,心想著總該到他了吧。

正當二人想要動筷之時,卻見桌對面的少年對他們鞠躬一拜:

“晚輩安非,感謝郭前輩救命之恩。”

郭...

前輩?

郭濤驚訝地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他可不會覺得面前的少年會無緣無故叫自己的父親前輩。

可是...父親,他一直都是個村子裡的木匠啊。

他之所以能突破二階成為武者,還是他求著父親說想要學武,而父親花光了家中僅存的積蓄,給他尋來磨筋鍛骨之法和淬鍊的藥材。

若他父親是個武者...在村裡砍柴十多年?吃...吃撐了?

“安哥,不會搞錯了吧...我父親他就是個村裡的木匠,哪會什麼武啊。”

安非聞言搖了搖頭,他之所以能斷定郭叔是位武者,是因為自己體內還殘存著氣。

這股氣仍在不斷修復著他的傷勢,而這種以氣療傷的方法,他已經體會過不止一次了。

若郭叔真是位木匠,怎能將自己從重傷的狀態下救回?怕是連王室的太醫都無能為力吧。

“無妨,故人之後,能幫就幫。”

就在郭濤那充滿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只見郭叔面色平靜地拿起桌上那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饅頭,輕輕咬了一小口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始回應起來。

而一旁的秦曼,則像是想起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那張櫻桃小口,一雙美眸瞪得渾圓,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是啊!她怎麼就沒有察覺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