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他沒有想過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少年沒有機會向雪狼出劍便直接被壓倒在雪地之上,按常理而言,少年憑藉劍法雖是初戰雪狼,即使沒有戰鬥的經驗,也最多戰得狼狽,但事實卻是被單方面碾壓了。

男子搖了搖頭,他終究是高估了少年。自從離開靈國,他見過天下太多驚豔的小輩,不自覺地會認為他邵錦堂的徒弟不弱於他們,但安非終究是第一次真正戰鬥的少年,這一次是他這位天下第五算差了。

正想以勢壓狼的男子還未出手,便看到雪原上少年張大了嘴巴,兇狠地咬向了雪狼的脖頸。

“好腥。”如果迎鳳樓給客人上這麼腥的菜,一定會被客人掀盤子,這是安非入口的第一想法。

雪狼痛呼一聲,然後退後兩步希望擺脫少年,見無用又翻倒在雪地之上,但是任雪狼怎麼移動翻滾,都無法擺脫這位人類少年,少年死死咬在雪狼的脖頸之上。

安非使渾身的力氣將劍死死地按在雪狼的口中,無論雪狼怎樣用爪子“折磨”他的身體,他就是不鬆口,在片刻之後雪狼終於窒息地倒在雪地上,少年也趴在雪狼的屍體上吐出滿口帶血色的碎牙和狼毛後,躺在雪狼的屍體上不知生死。

見少年沒了聲響,馬車上的男子趕忙踏著匍匐的雪狼來到少年身邊,用氣檢查著少年的身體,男子檢查完鬆了口氣,站起身來抬起手示意狼王來到身前,對狼王說了些什麼。

“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點頭。”狼王受到勢的壓迫退後兩步,然後點了點碩大的腦袋。

夜晚,冰鳳城,點青街,迎鳳樓。

此時迎鳳樓的大門仍然敞開,小魚兒在客棧的大廳內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踢著雙腿,“怎麼還不回來啊。”她本身是在住房內看旅人遊記的,但是她已經一天沒有見過那個有點嬰兒肥的男孩了,沒有男孩在客棧裡吵鬧,女孩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連看遊記的心情都沒有了。

“應該快回來了,他師父說了今晚安非肯定會回來的。”老闆娘正在櫃檯前收拾著櫃檯上擺著的物件,這時迎鳳樓的夥計都已經離開迎鳳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客棧裡常住的只有她、小魚兒、林夜、安非以及那位常年在廚房裡忙得頭暈目眩的大廚。

瘦弱男孩端正地坐在小魚兒對面,“聶姑娘,非哥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今天已經喊了他的名字數十遍了。”

林夜對面秀麗的女孩瞬間滿臉通紅,“你……你才喊他名字幾十遍了!你還喊你母親的名字幾十遍了!”男孩自知女孩的話並無攻擊之意,卻還是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小魚兒!怎麼說話的!”老闆娘本來看到孩子們互相打趣還覺得蠻有意思的,但是小魚兒卻說出了傷人的話。

“我錯了嘛,我不是故意的。”小魚兒也低下頭小聲地對林夜道著歉。

女孩話音剛落,一位熟悉的背槍男子扛著不省人事的少年走入迎鳳樓。

“安非!”老闆娘看到滿身是傷,原本一身白衣已被染成血紅色的安非,連忙跑了過去,林夜與小魚兒也是瞪大了雙眼跟在老闆娘身後。

“安非今晚已經回到過客棧,我的承諾完成了。”第五錦堂扛著少年轉身便想離開。

“站住!”聶輕雨的怒吼聲猛然在客棧裡響起。

“放下他!你要帶他去哪裡!”

小魚兒發誓她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如此歇斯底里的樣子,如果將平常的聶輕雨比作動物,那一定是雪狐,一舉一動皆透露著優雅;但現在婦人的樣子卻像是一隻母獅子,男子若是再向前踏出一步,她便會發瘋般撲向前去。

第五錦堂背對著三人停下了腳步,輕嘆了一口氣,他逍遙已有數年,自從離開靈國後行走天下從未向人解釋過什麼,卻在此時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三人。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