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麻煩,回來稍微提了一下,他就發脾氣,甚至摔杯子扔茶碗。說什麼‘村子裡面盡是茅草房,火一惹就燃起來了,誰也沒有估計到會整得那麼嚴重’。隨便怎麼說,頭班頭手,也不該來得這麼烈噻。再傻的人都知道,沒有把握的事情,要試探著來。你看,就他不知道。朝廷也是,為什麼要選這種人嘛?敢說,隨便哪裡,閉著眼睛牽個出來,都比他有水平。”

“我是有那個權利的話,早把他貶了。”裡洪想了想,說,“現在挽不回來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還是喊他一路,馬上把曹興發、良補鍋匠、徐青山這幾個傢伙,以及徐家溝畝十幾個麻麻魚,一起給我抓起來。天黑以後,通通吆到落魂橋去。記住,除了幾個女的,一個也不放過,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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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要把他們一起……”

“割了。”裡洪把手板打直,做成刀型,在脖子上來回鋸了幾下。

“斬草,除根,徹底防患於未然。”

“這樣一來,還有人敢胡鬧,我就不信。”雖然幕友贊成這種做法,但他擔心把總辦事不力,“可是把總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百分之百要出問題。”

“是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光喊他去,肯定要捅婁子。”裡洪說,“這些事情,我又不好出面。只有你,親自帶幾個差役去督促他。”

“我?”

“對。反正要做來疤都不留一個,絕不能讓其他調皮將有半點察覺。”

幕友想了想,把嘴巴支到裡洪耳朵邊,輕聲說道:

“你看這樣對麼?行事之前,讓所有人都換上明軍服裝。再把時間選在麻麻黑的時候,既要讓人看出是明軍乾的,但又不怎麼看得清楚大家的面容。”

“你娃娃的腦袋瓜子,還真轉得過彎呢。連我都還沒有想到……”

“反正再憨也憨不到他一半。”

兩人正在商議,劉廚子含著煙桿,提開水走了進來。兩人隨即閉嘴,並把杯子推到了劉廚子面前。

劉廚子冒失,不小心把水加漫了,整得一桌子是水,還差點把花名冊澆溼。

“沒事,下次小心點就對了。”

雖然幕友幫他解了圍,可劉廚子不好意思。他紅著臉,抹乾桌子,自己退了出去。

:()飄飛的殘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