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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什麼事了?”葉安憶激動地抓住官聞西的袖口,“唐嘯東為什麼會在裡面?他怎麼了?”聲音失控般尖銳起來。

“唐嘯東在譚九非的別墅墜樓,送來的時候已經重度昏迷。”官聞西同葉安憶解釋,葉安憶腿一軟,幸好關好好扶住她。

“墜樓?”她捂著自己的嘴,腦子嗡的一聲。“樓層不算高,樓下也有灌木緩衝,你不用太緊張。”官聞西冷靜道,他蹙起的眉頭卻並沒有說服力。

“他怎麼會墜樓的?”她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連聲音都變得僵硬。“有人看見他和譚九非在扭打的時候,被譚九非推下樓。”

“譚九非?”腦子裡是譚九非兇狠的眼神一閃而過,“他去見了譚九非?”“譚九非抓了你,並且用你威脅唐嘯東見面。”官聞西有條不紊道。

這一刻,葉安憶恍然,原來在譚九非眼裡,她是對付唐嘯東最好的武器,幾次三番的,但凡涉及到她,唐嘯東便會變得被動。

“我還真擔心你被譚九非帶出國,等嘯東醒過來會怪我們。”官聞西淺笑,像是要緩和氣氛,一句話卻叫葉安憶熱淚盈眶。

“安安,不要這麼緊張,唐嘯東推進去之前還叫你的名字呢!說明他生命力還是很強的。”原本是要安撫葉安憶激動起來的情緒,卻終於將葉安憶的眼淚說得掉了下來。關好好訕訕地不敢再說話。

手術又持續了五個小時,葉安憶始終靠在手術室的玻璃門外頭,試圖透過玻璃看清裡頭的一舉一動,卻是徒勞。

手術中的牌子忽然熄滅,魚貫而出的護士推著移動床。“唐嘯東怎麼樣了?”付沂南脾氣暴躁,一把揪住醫生的手術服。

“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沒有脫離危險,還需要觀察,而且,右側肢體摔傷嚴重,需要進一步治療。”醫生好聲好氣地解釋,好壞參半。

葉安憶撲在床前,病床上的唐嘯東顯得格外脆弱,緊閉的雙眼,蒼白的面色,鼻子上插著管子,四周各種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響。

她抓著唐嘯東的手,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就這麼從指尖一直涼進心裡。“唐嘯東,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們快點回家。”

將額頭疊在他的手背上,溫熱的眼淚溼潤了被角:“唐嘯東,我很害怕。”有些飄渺。幾分依戀幾分絕望。

隨時會醒來這樣的說辭其實很嚇人,因為也有可能一直都醒不來。葉安憶將唐嘯東里裡外外擦拭乾淨,換上清爽的病服。這樣的工作,她每天都會做,早已經習慣了。

當葉安憶倒掉水走回床前,竟看到唐嘯東已經睜開了眼睛:“葉安憶。”他似乎還很虛弱,聲音很輕,有氣無力的。

“你…醒了…”葉安憶吸了吸鼻子,眼淚就這樣掉下來,砸在唐嘯東的手背上,滾燙的灼人。

“別哭,我是醒了,又不是醒不來。”他扯了扯嘴角,揚起一記稀薄無比的笑容,被葉安憶捂住了嘴:“胡說什麼!”

“葉安憶,我想…喝水。”唐嘯東眨了眨眼,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葉安憶在被子裡插上吸管,遞到他嘴邊:“慢點喝,現在還不能喝太多。”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葉安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醫生做了一番細緻的檢查,終於鬆了一口氣,竟是比葉安憶還要緊張:“唐先生恢復得非常好,除了右側的肌肉骨骼挫傷嚴重一點,其他部位都已經沒有大問題了。”

付沂南明裡逼迫,官聞西暗裡耍手段,這麼一明一暗地配合,他也是無奈,實在是要被逼瘋了,幸好唐嘯東醒了,幸好幸好。

“那他右側會有什麼問題?”葉安憶也很會抓重點,不管醫生將唐嘯東的身體吹噓得如何強壯,她只關心哪裡並不好的。

“可能會出現肢體麻痺和反應遲緩等情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