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你,獲得傾力支援;唯一變數是他以後有沒有可能夯實自身實力,重塑身份,建立自信。”

“他外婆也衰老了,對他的約束力不可能超過對陳昕兒的。”簡宏成聽了點頭,但頭點到一半領悟了,揚起眉毛驚愕地看著寧宥,手中的筷子全掉桌上,“你是說……你是說你一直知道,你一直知道,你也一直把我放在心上?別,別哭。”

寧宥只是流淚,並沒有哭,她扭過臉去,看向窗外,咬緊嘴唇冷靜了會兒,道:“小地瓜走我的老路好嗎?一點不好,有選擇千萬別走。太苦了,身不由己,你有能力你得幫他。我很想幫你挽救小地瓜,可是我不想辛苦了,我不想再身不由己,我怕了。我只想以後為自己做人。所以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簡宏成聽得雖然心酸,可依然興奮,他不敢貿然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寧宥,遞上紙巾,等她說完,等她平靜,才道:“我對你瞭解還是很淺。上回太冒失。啊,知道你心裡有我,我太開心了。我要喝點酒。”

“不許喝,我不高興開夜車。”

“不喝,說有些話很不自然。好吧,不喝。我感覺你心裡有股勢力想推開我,你苦怕了,你怕再入婚姻,再挑戰婚姻關係。你想保守地縮在你熟悉的生活中,以後安全地過你的單親清靜日子,一個人養大灰灰。我相信你會把日子過得很好,事業也經營得很好,你有能力,最近去掉拘束後更發力。可是……像今天這樣地說話,很隨性地說話,好的壞的甜的苦的都可以說,揶揄挖苦也隨便,怎麼樣都可以放心對面那個人逃不走,除了一個固定的人,朋友們之間做不到的啊。我們這樣的關係,這叫什麼關係呢……我對你是不用說了,你對我……讓我喝一口酒!”

“我知道你意思,就是不想讓你說出來。”

“好吧,不說。”簡宏成只好將茶水喝乾。“寧宥……”簡宏成還想說,可發現都是要求必須結婚,直奔結婚的話,現在寧宥的身份他還不方便說,只得閉嘴。

寧宥也沒再說,擦乾眼淚,慢慢高興起來,臉上又有了笑容。於是簡宏成也看著她笑,兩人悶悶地微笑著吃菜,吃完走路。

……

簡宏成替寧宥拿起包和拳擊手套,掂了掂拳擊手套重量,看看寧宥細溜溜的隔壁,笑道:“你確定不是拿手套練舉重?”

寧宥訕笑:“灰灰也這麼說,最先幾天他都跟著我,等我上完課就扛我回家。這幾天已經好多了。”

“灰灰很有主見。”

“他那班長當得好像有你的風格。不過再有主見,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他自己解決的中飯晚飯,我得趕回去查查了,趁離睡覺還早,肯定得逼他吃點兒水果。”

簡宏成笑笑,將包遞給寧宥,還是拎著拳擊手套,兩人一起走出去。“高中時候你八百米一向是跑一圈落最後,然後走完一圈。想不到現在練起拳腳來。你在哪裡練?收男生嗎?我也去報名。”

“你繼續練你的跑步。”

“以後捱打不得還擊,只能逃跑的意思嗎?”

寧宥白簡宏成一眼,又忍不住低頭笑。

簡宏成稍微落後半步,也是看著寧宥笑,“我以前利用特權,安排你坐我斜前方,就是這個角度。”

“簡直是惡棍。”

“不知灰灰有沒有這麼在做,呵呵。”簡宏成笑著看那馬尾巴後面的脖子,當年上課開小差,一半時間看的是那角度,在他眼裡,什麼都沒變,而他又在這美麗的夏夜裡變為步履輕快的大男孩。

寧宥回到家,郝聿懷便竄了過來。“媽媽,我晚飯吃了魯肉飯套餐,我把絲瓜湯和炒生菜都吃下去了。給你發票,報銷。”

“嗯,好,你自己從我包裡拿錢。茶几上那是什麼?一大包的。”

“噢,差點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