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自己時不時幻化成爸爸,兩耳卻得努力聽清楚趙雅娟說的每一個字,他將全身每一個神經細胞呼叫到了極限。因此寧恕很快釐清趙雅娟所說那些話的思路,力持平和地道:“即便趙總已經下定決心趕我走,我還是得堅持為自己的為人辯解。毫無疑問,趙總對我印象的轉折始於阿才哥背後汙衊我花錢唆使小偷偷你鑽戒,此後我無論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有所圖。但戒指這件事很容易查證清楚,你可以報案讓警察查究竟我有沒有唆使,你也可以稍微想一下,如果小偷發現偷的是這麼大的戒指,他還不拿著戒指跑路,何必到我這兒領取些許小費?阿才哥這謊話編得多不合理。再有,你可以詳細盤問程可欣,她是我撿到香囊後遇見的第一個人,她可以證明我是不是作假。”

趙雅娟原本認真聽取仔細分析,以決定是否採納寧恕的意見,但一聽到程可欣可以作證,她不禁一哂,程可欣徹底否認了寧恕的為人。她只是扭頭對兒子道:“最後說的精神補償那十萬先慢點操作。”

寧恕大聲道:“對。當我的好意被栽贓為驢肝肺,當我的好心被懷疑為別有用心,我還怎麼可能拿這十萬元。我的真心誠意,是為勒索這十萬元?”

趙唯中插嘴:“你當然不是圖那十萬元。你的目的始終是勒索我媽去嶽局面前說一句話,誣陷一個政府官員。”

寧恕飛快地道:“這話也必須澄清,不是誣陷,而是撥亂反正,我嘔心瀝血讓審判迴歸事實。我原以為我用真心可以換取趙總的理解,想不到,你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一邊花言巧語讓我拼命幹活,一邊戴有色眼鏡看我。我何其冤枉。大方地給我十萬?為什麼我看到的只有屈辱?”

趙唯中正要針鋒相對,趙雅娟一聲“唯中”喝止了兒子。趙雅娟道:“好,大家把話都說明了,我們已經明白各自的立場,那麼到此為止,多說無益。小寧,十萬元你是不會拿了?”

“我被栽贓陷害,到今天才清楚是怎麼回事。事情沒搞個水落石出,怎麼是把話都說明了呢?不如報警,查查那隻戒指到底怎麼到我手裡,那位小偷到底是誰,我給了那小偷多少錢……”

趙雅娟打斷寧恕,“行,就這樣。那我也言出必踐,我去找嶽局。”

趙雅娟說完放下舉了很久的鏡子,站起身。而卸去鏡陣壓力的寧恕忽然有空意識到有點兒不對勁,自己是否過於咄咄逼人。他脫口而出:“請問趙總跟嶽局怎麼說?”

趙雅娟道:“嶽局那兒我這就去,你挾持得很成功。”趙雅娟豎起大拇指退走。

寧恕想站起來送一下,如往常對待趙雅娟一般。但他最終是衝著趙雅娟揚起手中的檔案袋。“我等好訊息。”

趙雅娟不禁後退一步,又站回屋內,將門帶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小寧,剛才我跟你把一筆筆賬算清楚,你覺得算清楚了嗎?”

寧恕道:“你若是以為已經算清楚,那很遺憾。”

趙雅娟點頭,“等我從嶽局那兒回來,你把這包東西交給唯中。我不特意來見你了。”

寧恕道:“等我官司打贏,再交給你們。”

趙唯中不禁怒道:“你還想挾持我們多久?你是不是官司之後,不打算在本地混了?”

寧恕不跟趙唯中一般見識,只是再度舉起檔案袋嘿嘿冷笑。

這一回,連趙雅娟的臉色也讓檔案袋晃得墨黑了,“小寧,寧恕,你別隻看到別人冤枉你對你造成的傷害,你也要看到你一再算計利用別人對別人的傷害。你好好想想,你還有十分鐘時間決定該如何做人。”

寧恕強硬地道:“趙總,我敬重你,但我既然被迫走到這一步,就沒想過再回頭了。”

趙雅娟如若尋常地開門離去,但寧恕斜睨看出趙雅娟心中的憤怒。他心裡有些害怕,但,他將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