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夜裡,韓肆岑猛然驚醒。

“噓,稍安勿躁,你也不想讓外人發現我來與你見過面吧?”紀一川輕噓了一聲,慢悠悠道。

“紀一川!你竟敢深夜來此!”韓肆岑咬牙切齒道。

“你們白日裡的密謀我都已聽到了,好狠的毒計,我的確沒有辦法防備。

但是難道你不怕將我惹急而掀桌子嗎?

要知道我跟其他千戶可不一樣。

我的朋友是龍在淵!

你猜我若請他出手,他會不會幫我殺了你?”紀一川冷笑道,要挾之意尤其明顯。

“你…你…”

聽聞此話,韓肆岑冷汗瞬間流遍全身。

“龍大俠高風亮節,怎會濫殺無辜?”韓肆岑嘴硬道。

“哈哈哈,那我問你,朋友是什麼?

朋友之間本就是盲目的,為了我,區區原則算得上什麼?

而且你韓家作威作福一百餘年,就真的乾淨嗎?

就你兒子做的那些事,都夠龍兄滅你滿門了!”紀一川自通道。

“你…想如何?”一時間,韓肆岑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

“冤家宜解不宜結,依我看,我們何不化干戈為玉帛?

你只不過是死了一個兒子罷了,但我可是死了八個弟兄。

說起來,我還吃了虧的!

而這段時間透過我對你的觀察,也發現了事情的原因。

我知你不欲與我為敵,你兒子也不過只是他人的手中刀罷了,若不是他,我們又豈會相對?

而如今我替你殺掉敗家孩子,也許更能延續你韓家的百年基業,不是嗎?

細細說來,你還得謝謝我呢!”

韓千栩的母族乃長青侯厲氏,背景雄厚,天賦異稟,所以才年紀輕輕便突破了混元如意境。

其年少成名,自然也頗為桀驁,誰都不看在眼裡。

甚至就連他爹,他也不是很給面子。

所以如今其死了,反而更利於韓家的發展。

“但栩兒的外祖父終究是長青侯厲塵,我若不為其報仇,怕是無法交代啊!”韓肆岑說出了自己的為難。

其竟然沒有直接拒絕,這說明兩人間的確有著迴旋的餘地。

“這都好說,你直接刺殺我不就好了?屆時我會對外宣稱身負重傷,在家閉門謝客修養個一年半載。

這樣一來你便不失面子了不是?

而我們之間或許也可以合作,你為我提供與你不合的侯爵伯爵的犯罪證據,我可借禁武司的力量幫你剷除。

而我也可在禁武司給你開一條後門,將來清算你勳貴世家之時,給你韓家一條活路!

不要以為我在嚇你,以禁武司的人才底蘊,不出五年,我們便可培養出一千名內勁貫徹周身的武者!

十年,更是能將這個數額翻三倍!

你認為你們這些勳貴還能夠蹦躂多久?

所以,我此次前來,又何嘗不是給你指一條明路?”紀一川含笑道。

“在五方公爵的壓力下,禁武司還能否存活五年都不一定,還談什麼發展?

我們還有一條更好的路選擇,那便是將你神不知鬼不覺的留在此地!”

這時韓千言出現在了紀一川的身後。

“哦?你不怕龍在淵為我報仇嗎?”紀一川微微回頭。

“家師乃五越神拳何三奇,亦是武意境高手,龍大俠雖然名聲響亮,但這天下,可不是他想殺誰,便能殺誰的!

而且屆時將你的頭顱獻給五位國公大人,我想他們也很願意庇護我韓家。”韓千言嘿嘿笑道。

“哦,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