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兩個大包房,最裡面一間坐著四個人,服務員輕敲門,再推開門。

谷趙大步進門:“鄭哥好。”

大包房其實有兩桌,一桌在炕上,地上還一桌,平時用屏風隔著。現在撤去屏風,空著炕上位置,房屋當中的十人臺也僅是坐這四個人。

邊上是個四、五十歲的大胖子,左右兩邊各一個美女。京城的天即將進入深秋季節,倆妹子都是露著大腿,一個是小短褲,一個是小短裙,上身堆出很高的山丘。

不但衣著性感,臉也漂亮,起碼是收拾的漂亮,而且不是錐子臉。

女孩對面坐個三十多歲的男青年,拿著手機在玩。

見他們進屋,大胖子笑著擺下手:“坐。”

谷趙沒有馬上坐下,先關門,然後走到大胖子身側說:“鄭哥,這就是我說的張怕。”

張怕跟著問一聲:“鄭哥好。”

大胖子掃他一眼:“坐吧。”

谷趙先讓張怕坐下,他坐在鄭哥邊上,隔著個美女跟鄭哥說話:“這次麻煩你了。”

鄭哥笑了下:“有人請吃飯,有什麼麻煩的?”

谷趙說:“想請你吃飯的人有的是,能請動你的有幾個啊?謝謝鄭哥給面子。”

鄭胖子說:“快停!谷大老闆,你要是再這麼說話的話,我可是坐不住了,現在滿京城……有錢人多,我承認,但是有幾個人敢公示財產?跟你比,我就是一喝風的。”

谷趙忙說:“得了,鄭哥,咱不說這個,我喝酒,喝酒賠罪。”

鄭胖子笑了下:“不忙喝酒,先問問是什麼事,萬一辦不了,我可不好意思喝你的酒。”

谷趙說:“鄭哥……我還喝酒吧,說不過你。”

桌子上擺著六瓶二鍋頭,就是最便宜的那種綠瓶子包裝。谷趙扭開一瓶,拿過杯子往裡倒酒,刷地就滿,然後說:“我來晚了,賠個罪。”仰頭一口乾掉。

就算杯子小點兒,這一杯也有二兩酒。谷趙放下杯子問:“可以上菜不?”

鄭胖子看看他,忽然跟對面的男青年說話:“看見沒?谷大少什麼身家?拿得起放得下,不管對上誰,該有的禮數一概不少。”

男青年笑道:“誰不知道谷老闆生意做的大,這樣,我替鄭哥陪你一杯酒。”拿過一瓶二鍋頭,扭開倒酒,同樣一口乾。

張怕一看,我去,把瓶喝白酒,都是好漢子。

男青年一杯酒喝完,倒滿後向張怕舉杯:“我是跟鄭哥混的,大名安建成,你叫我安三兒就行,第一次見,先乾為敬。”說著又是一杯酒。

張怕笑了下,等安三兒喝完,他也拿過屏酒,開啟後倒滿杯,站起來說話:“按說應該回你杯酒,不過鄭哥在這,我得先敬鄭哥,然後再補你這杯酒,行麼?”

安三兒笑道:“必須行啊。”

張怕就朝鄭胖子說話:“谷哥是幫我辦事,麻煩到鄭哥這裡,我也是不會說話,第一次見,先幹了。”一抬手就是一杯酒。

跟著再倒一杯,還是對鄭哥說話:“好事成雙,剛才是第一次見面的酒,現在是要跟鄭哥說話的酒,畢竟是我的事,所以……還是幹了。”說完又是一杯。

等再次倒滿,才看向安三兒:“不好意思,讓你多了一會兒,這杯酒是謝謝你,謝謝你敬我酒,必須回一個。”說完又是一杯。

安三兒笑道:“行啊,有量。”

鄭胖子也是比較滿意,好歹算是個明星,做事情能這麼敞亮……還行,起碼不討厭。笑著說:“先別喝了,上菜。”

有了這一句話,安三兒衝門外大喊:“服務員,上菜。”

這是間具體有懷舊情懷的飯店,房子是七十年代的裝修,很多地方貼著標語,擺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