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燈火通明的別院客廳,今天顯得異常安靜昏暗,整個客廳中靜的彷彿掉下一根針都能清楚聽到,只有擺放著美味佳餚的餐桌上發出星星點點的螢火燭光、

阮詩詩和喻以默攜手下樓,見到這樣的場景她微微蹙眉,壓低的聲音中透著緊張,「難道有人進別院了?」

上次洛九爺和霍川堂而皇之闖進別院的事情依舊讓她心有餘悸。

喻以默緊了緊她的小手錶示安慰,柔聲戲謔道:「你覺得他們會好心為我們準備點晚餐?」

或許是身邊的男人給了她莫大的勇氣,也或許是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富有安全感,總之阮詩詩體會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兩步走到餐桌旁邊。

桌上除了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以外,還有一個水粉色的卡片,上面的字型歪歪扭扭,看起來透著些許可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留下的。

「爸爸媽媽,我們乖乖回去休息了,這是給您二位準備的燭光晚餐,愛你們呦。」後面還配著一個可愛俏皮的小表情。

阮詩詩啞然失笑,將卡片塞進喻以默的懷中,目光仔細掃過餐桌上才發現,今晚的食物都是她平日裡最喜歡吃的東西。

桌上插著的向日葵雖然與桌子上的東西十分違和,但的確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設計的。

「這兩個小傢伙又在搞什麼鬼。」她吐槽的聲音中滿含竊喜。

喻以默動作十分優雅紳士,先是替她拉開身後的椅子,然後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收拾,她嬌笑著落座,鼻腔間縈繞著香檳的清甜味道。

「喻以默,看樣子你早就知道森森和莎莎的計劃,唯獨瞞著我一個人。」她故作不悅嬌嗔道。

喻以默輕輕與她碰杯,漠然的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如果我早知道,也不會在書房耽擱那麼久。」

「也對。」她咂咂嘴,「看在兩個小寶貝這麼乖的份上,就不計較他們瞞報了……」她精緻的臉頰上映著明媚的笑容。

幾杯酒下肚,阮詩詩的臉上已經出現醉意,腦袋裡也像打翻了漿糊一樣逐漸變得混沌泥濘,就連舌頭都有些打卷。

她迷茫望著桌子對面的喻以默,出聲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有兩個喻以默呢,景園還教你們分身術嗎?」

喻以默目光中染上一層柔和,看著她東倒西歪的模樣,沉聲回應道:「你醉了。」

他語氣中透著不易察覺的寵溺,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阮詩詩伸出指尖在他眼前微微晃動,含糊不清的回應道:「胡說八道,我現在酒品很好的。」

說著說著,她腦袋一歪猛然撲在桌子上。

喻以默立刻上前將她打橫抱起,女人身上特有的體香混合著濁濁馨甜的酒氣傳進鼻腔中,他周身血氣立刻急劇翻湧,就連呼吸都加重三分。

懷中的女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聽到耳邊強有力的急速心跳聲,唇角緩緩揚起一抹嬌美的笑容,忍不住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蹭了蹭,「喻以默,你身上真的好香。」

喻以默輕聲悶哼,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開始朝著某一處匯聚,他瞳孔猛然縮緊,幾步上樓將她丟在臥室的大床上。

醉醺醺的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察覺到身子失重立刻緊抓住他胸口的布料,兩個人隨著重力齊齊跌倒。

阮詩詩迷茫的呢喃一聲,酒氣上湧越發覺得口乾舌燥,雙臂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環住他的脖頸,將柔軟的唇瓣主動遞到他冰涼的薄唇邊。

這一系列動作十分自然,彷彿是她的本能反應一般。

喻以默雙眸越發暗沉,強行壓下心頭熊熊燃燒的灼熱感覺,聲音嘶啞提醒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阮詩詩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