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這事情還沒辦成,雨兒自然不能讓香蘭知道她已經另投他主,更不能讓香蘭知道先前她是故意拿話來刺激她動手,否則香蘭記恨雨兒倒是小事,但她若是惱羞成怒的不想和展夫人合作,那反而是雨兒把事情給搞砸了,展夫人定會怪雨兒辦事不力。

雨兒一路上慢慢的想著各種各樣的主意,在快回到香蘭住的院子裡時,終於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能把香蘭糊弄過去的點子。雨兒細細的把那個點子理順了一遍,隨即裝出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回到了香蘭那兒,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奴婢有話想單獨稟告姨娘,還請姨娘准許只留奴婢一人在跟前伺候。”

香蘭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雨兒一眼,見她一個勁的衝自己使眼色、似乎有什麼話兒不能當著屋裡其他丫鬟的面講,於是便衝著在身後替她捶背的冰兒揮了揮手,道:“冰兒你且帶著一干小丫鬟退到屋外去守著,我沒喚你不得進來。”

“是,姨娘。”

冰兒見香蘭偏心、當下就把嘴撅得老高,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雨兒一眼,但雨兒一心想著該如何開口透露展夫人的意思、所以懶得同冰兒多做計較,待屋裡的大小丫鬟一退下、她馬上就湊到香蘭跟前說道:“姨娘,奴婢有一個好訊息要稟告,這可真的是天大的好訊息!”

香蘭似乎不信雨兒能說出什麼好訊息來,所以懶洋洋的同她打趣道:“我以為你除了和我說被香姨娘屋裡的人欺壓的訊息,就說不出別的什麼好訊息來了呢。”

“咳咳,”雨兒聽了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句,訕訕的說道:“替姨娘打探來這個天大的好訊息前,奴婢的確是又被香姨娘屋裡的丫鬟欺壓了一番,不過也正是因他們欺人太甚,奴婢才會替姨娘打探來這麼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你打一開始就說有天大的好訊息,我倒想聽聽你究竟替我打探安東了什麼訊息?”

雨兒故意做出興奮的神色,道:“夫人猜奴婢剛剛從那兒回來?”

“雨丫頭,你別一高興就得意忘形的忘了自個兒的身份,我這主子可沒心思猜你昨兒去了哪裡、今兒又去了哪裡,你有話直說便是別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廢話。”

雨兒被香蘭一訓,馬上就不敢再在她跟前賣弄功力,改而言簡意賅的說出了重點:“奴婢剛剛從夫人那兒回來,夫人不僅召見了奴婢,還讓奴婢給姨娘捎個話兒回來———夫人得知姨娘您的顧慮後,直接說願意和姨娘您合作、一起把香姨娘肚子裡的孩子除去!”

“啪!”

雨兒的話讓原本一臉不以為然神色的香蘭大為震驚、還因太過激動而失手打翻了案上的茶盞!但此時此刻香蘭卻顧不上那被打破的茶盞,只顧著直勾勾的拿眼看著雨兒,難以置信的問道:“什麼?!你剛剛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

雨兒知道這個訊息來得太過突然,香蘭一時間一定難以接受和相信,所以她故意放慢了語調、一字一句的把話再說了一遍:“奴婢剛剛說———夫人她願意當姨娘您的靠山,願意和姨娘您合作一起除去香姨娘肚子裡的孩子。”

香蘭依舊不信,提高了嗓門問道:“雨丫頭,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你剛剛說的那些話真是夫人親口對你說的?”

“沒錯,那些話都是夫人親口對奴婢說的,事關重大奴婢不敢拿假話來哄騙姨娘,奴婢所說的句句屬實。”

香蘭此時已經冷靜了一些,只見她捂著胸口穩了穩心神,緊接著有條不紊的問道:“這就奇了怪了———無端端的夫人她怎會突然和你提起此事?她又怎會知曉我想除去香姨娘肚子裡那孩子的心?她又是如何得知我想和她合作?!”

香蘭一口氣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而雨兒一被她質問、立馬就跪在了地上,裝出膽戰心驚的模樣、抖著身子認錯道:“奴婢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