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先生,你終於來了!”一個穿白西服女人湊了過來,她驚訝的看看地上的子彈,又看看安然無恙的潘紅升詫異的問道:“您穿著防彈衣。”

“啊,是的。”潘紅升知道怎樣減少解釋的麻煩。

穿白西裝的女人狠狠的一指肇事jǐng衛:“你居然襲擊外國使節,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我不管!我恨這些黑頭髮的傢伙!他們是魔鬼,是他們把一切都搞糟了!我們的國家之所以成為這個樣子都是他們害的!先知就是這麼說的!”那個jǐng衛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卻被兩個大漢死死抓住手臂,帽子都掉了露出禿頂來。

“把他押下去!你是國家的恥辱!”白西裝女人臉上掛霜,一聲令下之後,那個嘶吼不已的禿頭jǐng衛已經把拉下去。

他的一隻皮鞋還靜靜躺在地上,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真是不好意思……”女人侷促的一笑:“這真是我們的失職……沒有傷到您吧?”

“是沒有傷到……但我的身份不允許我對這件事淡然處之……”潘紅升繃起臉來:“這是怎麼回事?他所說的先知是怎麼回事?你們用這種極端宗教分子做jǐng衛?”

女人連連鞠躬賠笑:“我們會盡可能的賠償您一切損失……希望不要把此時聲張出去……”

“哪些人呢?”潘紅升冷笑著扭過頭去,卻發現抗議者們早就做鳥獸散。

看到開槍,這些人都怕了。

他們不知道里面的內情,還以為這個jǐng衛被逼瘋了。

一般情況之下,潘紅升都不會跟一個女人計較,但現在他好歹也算是zhèng fǔ派來的辦事人員,雖然級別不高,但受到這種待遇實在是很有發火的理由。

法國方面很顯然被這件事嚇著了,原本按照潘紅升的身份,只能跟總統秘書做一些交流,而現在卻直接受到了總統馬紹爾的接見。

馬紹爾是個面容死板,雙眼呆滯的中年男人,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卻十分的憔悴。

他接手之後的法國問題不斷,經濟方面一塌糊塗,軍事上也是停滯不前,甚至跟一向關係很好的貿易伙伴中國發生了嚴重分歧,在民間早就有讓他下臺的呼聲,但這些年他卻在總統的位子上越坐越穩固。

有時候,民間和官方始終呈現兩極分化的情勢,中間的奧秘是一般人無法瞭解的。

對於潘紅升來說,以一個小小辦事員的身份見到法國總統,應該算是超規格的禮遇了。但他心裡很清楚,這種禮遇是自己捱了一槍才換回來的。

“不好意思,我代表全體工作人員向你致歉,在選用人員方面我們還不太謹慎,居然有“摩西教”的極端分子混進jǐng衛隊伍……”馬紹爾面無表情,雙手手指交叉著看看對方,只見潘紅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不由得有點惱火。

自己畢竟是法國總統,站在最高權力舞臺上的人,雖然跟美國總統一樣受到諸多限制,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接見這麼一個小小辦事人員,還一上來就致歉,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夠客氣的了。

“很高興聽到您的道歉,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您說的那個什麼摩西教……是什麼東西?”潘紅升擺出一副職業外交人員的架勢,不吭不卑。

“那是一個大麻煩,已經困擾了我們很多年了……”馬紹爾說到這裡突然想要轉換話題,他一按召喚秘書的鈴聲:“里昂,給潘紅升先生倒杯茶,中國茶。”

潘紅升不由得有點出神,因為對方用桌子椅子和整套辦公設施,都跟自己辦公室裡的一模一樣!

甚至是那召喚秘書的電鈴位置,都是相差無幾。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總統先生,你這桌子……是本國產的嗎?”

“不,是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