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被季如棠一掌擊中胸口,在空中連連後退五六步,穩住身影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用了全力。

“親親相公,你沒事兒吧。”藍齊兒擔憂的望著軒轅陌,她只不過想要證實一下罷了,哪裡知道會逼急了他,讓他對軒轅陌下狠手,可惡,她的男人也敢傷。

“懶懶,別擔心,你不許亂來。”軒轅陌盯著藍齊兒,他知道一旦真的惹毛了藍齊兒,只怕誰也不好過,可他擔心她會弄傷自己。

藍齊兒對上季如棠的眼,冷言道:“你傷我相公,又派人要殺我,恨透了我是吧,這個男人是你的影子,一直以來算是與你最親近之人,那我就殺了他,算是代我相公還你那一掌之仇,你覺得如何?”

季如棠聽完藍齊兒的話,陰狠的雙眼盯著藍齊兒,她要如何殺韓銳,他不相信她有那樣的本事,“你殺得了再說。”

韓銳的身手僅次於他,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

“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不是覺得用這種方法殺了他們覺得很自豪嗎?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是比這更完美的殺人手法嗎?那你還不執行你主子給你下的命令。”藍齊兒靜靜的站著,聲音輕輕的柔柔的,若有似無,面上的表情處於似笑非笑之間,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

換作是在特種部隊,看到她這樣笑容的人便會知道,這是她動怒的象徵,沒有人敢輕意招惹此時的她,因為她無害得最為危險。

韓銳突然感覺到最強的壓迫感,從未有過的感覺,也許他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就是死亡臨近的感覺。

突生出這種強大壓迫感的人不是隻有韓銳一人,另外四人也感覺到了,那種壓抑的,沉重的,令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在逼近著,一會兒有一會兒無,像個愛鬧的孩子。

“那你就告訴我那種死法是怎樣的。”韓銳說完,他的身體就動了,如一陣颶風向藍齊兒衝了過去,季如棠的命令如論是什麼他都必須要執行,哪怕他說的是要他自殺,他依舊連眉都不會皺一下。

藍齊兒感覺著那風的速度,身體微側,足尖點地之後,她也動了,在所有人都來不及看清楚的瞬間,一閃而逝的光亮眨眼便消失不見。

當藍齊兒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季如棠清楚的看到韓銳頸間那條細小的血痕,鮮血漸漸的滲出傷口,開始一滴一滴的落下,滴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美妙的死亡瞬間。”藍齊兒拿著手中小巧的匕首在韓銳的眼前輕晃,她知道他還未死,他完全聽得到她在說話,看得到她的動作。

這同樣是她習慣使用的殺人手法,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模仿她的手法,即使是有人可以製造出同樣的傷口來以假亂真,卻還是沒有人可以學得會。

“你是不是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可以感覺到自己肺裡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是不是很想要呼吸,卻發現無你怎麼努力都吸到空氣的感覺,又是不是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正在以相同的速度從傷口裡流出來,身體的無力感讓你覺得很無助,很害怕,這種感覺又是不是透著另一種既興奮又美妙的感覺。”藍齊兒緩慢的說著,似乎跟著她解說的步伐,就可以身如其境的體會韓銳將要怎麼死去。

“這個手法沒有人可以學會,見到過它的人只有一種人,那便是死人。如果我的刀再偏下半分,你將不流一滴血就死去,甚至都不會很痛苦,可我發現你很喜歡鮮血,這種既血腥又痛苦的死法才是你想要的吧。”如果說叢林裡殺的人,她是無心的,那麼韓銳之死,便是她有意而為之。

軒轅陌,是她在意的人,誰動他,誰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韓銳在藍齊兒的言語之間,深深的體會到,原來這種死法真的很痛苦,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死在這種手法之下,不甘嗎?沒有,只是他永遠都不曾想到,他會